他想起韩致在疫病之初安慰他那番话,说他年仅十五就上阵杀敌,心里五味杂全。
沐蔺大吃一惊,陆久安连韩致年岁几何都不知,难道真的是韩致剃头担子一头热吗,对接下来的话不免生出一丝迟疑。
他瞅了瞅陆久安的神色,没有不耐,便犹犹豫豫道:“韩致二十
', '')('七岁有余,不过这么久以来,我是头一次看他暗生情愫,我从来不知道,这榆木圪垯开起窍来,感情会这么汹涌。你是没发现他整日看着你的眼神,啧啧,我要是个女的,都要化在那样含情脉脉的目光中了。”
陆久安扶了扶额头,不合时宜地想:沐蔺意欲撮合一对男的,若是让韩致长辈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断绝他们两人的关系。
其实对于这段突如其来的桃花运,陆久安也思考良多,一会是韩致默默无闻对他的付出,一会又跨不过内心直男那道坎,索性到了最后,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韩致在外御敌,不知何时才相见,总不能异地恋吧。
异地恋不会长久的,到了最后都是以一拍两散的结局收场,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这样一想,陆久安就仿佛说服了自己,安安心心继续搞起自己的事业来。
沐蔺不屈不饶:“陆久安,你悄悄跟我透露一下,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呗。”
陆久安顾左右而言他:“他长辈会同意么?”
沐蔺斩钉截铁:“决对会同意的!”
陆久安不知道沐蔺为何如此肯定,不过他是不会相信的。
韩致前途一片光明,晋南城里肯定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这个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韩致的族辈肯定也要为他觅一段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良缘。
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他们靠着姻亲裙带攀附关系拉拢同盟,族中子弟的婚姻大事早已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做主的。若韩致想要跟一个男人走到一起,定要历经千难万阻。
沐蔺见他不以为意,刷地收起了折扇:“我今日点到为止,我只提醒你,依我对韩致的了解,他若是盯紧一块肉,就绝对不会松口。”
陆久安笑眯眯道:“就不劳你费心了,若是我不愿,难道以韩大哥的性情,还能效仿那纨绔恶霸强取豪夺不成。沐蔺啊,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我想说,鲜衣怒马正是少年时,能享受的东西这么多,何必一定要去追求情情爱爱。得之我受之,添作我锦上罗浮,随缘就好。”
沐蔺看了一眼陆久安姣好的面容,心里嗤笑一声:不知道被饿狼吞吃入腹之日,还会不会和今日这般嘴硬。
陆久安先去道馆看了一眼,寻思着能不能捡点像水泥这样的漏,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接着陆久安又召了一帮子主掌水利的下属和衙役去田野间巡视水况。
经过去年和洪水的博弈,众人对此事已经驾轻就熟,知道该查看什么地方,水位到达什么高度就该警戒。陆久安对他们也很放心,十几个人分工合作,负责巡视不同的区域。
应平的耕地因为人口的增长及拓荒增长了一倍,去年看的时候还是一片杂草丛上,今年已经化作农田种上了粮食。
不过因为开垦时间不长,土地贫瘠,只能算作下等田。种出来的稻子也是稀稀拉拉,一株禾全身上下占了大半的叶子,抽的穗可能连今年的温饱都无法维持。
看来还得要继续以工代赈,陆久安边走边想。
夏秋两季雨水充沛,稻田里积了水,这个节骨眼上,百姓也不敢掉以轻心,若是坐视不管,一年辛辛苦苦的劳作就全部泡汤了。
所有一路行来,只见家家户户无论男女,都会任劳任怨来到田里来挖开田梗,把水引出去。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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