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感觉自己口水都快滴下来了,他眼神赤罗罗地扫视着这具优秀的身体,玛德,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身材,那两条优越的人鱼线顺着腹肌两侧,一路沿伸至裤子里消失不见。
“哧。”陆久安仿佛听到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这男人从头到尾就没露出过面瘫以外的表情,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去,果然看到的还是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你这样不冷吗?”陆久安没话找话。
“习惯了,我体温偏高,脱吧。”
“啊?”
“你不脱衣服睡觉吗?”韩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自然要的。”陆久安三下五除二拔下衣服,但是留下了亵衣亵裤。
韩致侧了一下身子,把床的里边让给他:“你睡里边吧,我早上醒得早”
陆久安从善如流,弓着身子爬进去,韩致见他躺好了,才吹灭了油灯。
韩致上床的时候,手臂碰到了陆久安的身体,隔着一层衣服,陆久安被他滚烫的皮肤刺激地瑟缩了一下,鹌鹑似的往床里裹去。
“怎么了?”在古代,没有月色的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韩致压着嗓子轻声问他。
“好烫。”
陆久安恍惚之间仿佛又听到了那轻不可闻的笑声。
“睡吧。”
早上天还没擦亮,陆久安被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鸡报晓吵醒了,这啼鸣声拉得又高又长,简直比现代的闹铃还管用。
陆久安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在床上赖了几分钟,就见韩致带着一身凉气走进来。
陆久安顿时后悔自己赖床的那几分钟。
“韩大哥,你起得好早,你身上怎么都是水珠。”
韩致一边系衣带一边回他:“晚上太热了,出了一身汗,我打井水洗了个冷水澡。陆公子,天色尚早,你不如再睡会儿。”
古代人的作息睡得早起得也早,陆久安呆了两个多月已经习惯了,韩致这么一说,他也就不磨蹭了,利落地翻身下床穿衣服。
陆久安起来之后才发现他是所有人里最晚的那一个,其他人都已经收拾妥当,梁定站在院子外面,正在给马匹喂草,连杨苗苗都被拉起来在堂沿下择菜叶。
“陆起,”陆久安叫住他,给了他一个眼神,陆起闻弦歌而知雅意,捡了些碎银悄悄放在枕头下,以酬谢杨家人的招待。
几人同主人家拜别,因为杨耕青与韩致去做工,要跟他们走一段相同的路,于是捡了几个馍馍同他们一道出门。
山里面的早晨和县衙里的早晨又不一样,太阳从山头一点点升起,幕天大地仿佛都活了过来,丛鸟飞鸣,雾流涧谷,陆久安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一时之间看呆了。
无怪乎古人游山玩水总会诗兴大发,人立于这一片烟波浩瀚山峦层叠中,就忍不住会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人还是要经常行走,才能感受到世间的无穷。”陆久安感叹。行得远了,他回身望去,昨夜借宿的地方已经化为小小的一点笼在画卷当中,只有烟囱里冒出的青烟依稀可见。
这杨家家宅当初不也知是谁选在此处建造的,一派归园田居之象。
回去的路上,几人明显发现河里的水上涨了,在一个分岔路口本来要与韩致二人分道扬镳,杨耕青突然说:“这里的水已经漫过田埂,恐怕你们要走的路被堵上了。”
陆久安当即派人前去查看,韩致二人也没着急离开,没一会儿付文鑫回来说:“前方水流湍急,需要改道而行。”
照这样的情形看来,雨季说不定会提前到来,陆久安分外庆幸自己遇到了谢怀凉那样的人才,得以把施工进度提前。
“这周围我比较熟悉,我为你们引路吧,走上正道就好了。”杨耕青提议。
“会不会耽误你们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