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潜藏的力量是无穷的。
当顾青言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变得清明,不再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
名片后的木槿花图案消失于无,顾青言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又充沛了不少,认真观察着病人伤口上的反应,时不时增加一下,就这样过了二十分钟,一个狰狞的伤口,才初步出现在了几个人的面前。
到了该切口放脓的时候,顾青言手停顿了下来,很认真的朝对方说了句:“接下来要排脓,排完之后是直接用消毒水清洗,这个过程比刚才更疼。”
说完,他又将头扭向孟越的方向,说了句:“折一块纱布,给他咬着。”
孟越整个人还对着那个伤口呆,听见顾青言朝自己说话,回问了一句:“什么?”
木槿将手里头的瓶子搁下,说了句:“我来吧。”
顾青言朝她点了点头,视线放在了铁盘子上那些摆放好的工具上。
木槿将折好的纱布塞进了病人嘴里,她有些担心病人会不会承受不住晕过去。
八零年代的医疗水平落后,尤其是外科方面,更是还没有正统的麻醉药,更别提局麻这种高端技术。
为了不影响操作,顾青言的一只手一直用力的固定住病人的肩胛骨,而仅剩的一只手,想要作业,十分的不方便。
这个时候孟越就必须去帮忙了,他将手里头的盘子放下,取了弯血管钳和组织剪。
顾青言阻止了他的动作,说了句:“你来固定,我去做下手部消毒,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