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看了三个病人,孟越表现的中规中矩。
顾青言对他这样的表现十分满意,瞧见木槿杯子里的茶水喝完了,便拿着两人的杯子,又去续了一杯。
孟越现在是自信心爆棚,叫号的护士提醒,这是最后一个病人,他的头脑正处于兴奋中,还催了一句:“快叫进来。”
可当大夏天,一个穿着老旧的衣服,身上散着刺鼻异味的人走进来的时候,孟越整个人就有些不大好了。
“哪里不舒服?”孟越憋着气,声音低沉的问着这句话。
来人不说话,头也是闷着,因为穿的严实的缘故,将自己包裹的很好,唯一能透露出来的信息,大概就是身上的酸臭味,以及畏冷。
孟越问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说话,心里头不由得有些烦躁,又大声的问了句:“能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吗?好方便我帮你检查。”
或许是孟越的声音太大了,有些吓到了病人,最后这个奇怪的患者,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顾青言这时候也不麻烦木槿做事了。
他靠在孟越的那张办公桌上,原本是双手环臂的姿势,自打这个病人过来,他就将双手收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顾医,这……”到底是没经验,孟越朝这位病人的脑勺盯了半天,最后只得选择求助于顾青言。
顾青言一直在观察,并没有回复孟越,半晌过后,他极其迅的将挂在口袋上的听诊器,拿了出来,挂到了脖子上,很肯定的说了句:“他在烧!”
接着三两步走上去,固执的掀开了病人的衣服,里面的酸臭味更盛,像是多天没有洗澡捂出来的汗水味道。
孟越想过来帮忙,被这个味道一熏,忍不住倒退,他差点连眼泪都被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