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黑水寨。文奎在一阵鸟的啁鸣中醒来。
睁开眼睛,文奎看见刘芸芸那白藕似的手臂很随意地搭在他的胸前,睡得那么深沉,让文奎不忍心叫醒她。
“梆梆梆”
文奎的房门被人敲得震天响。
“老大,开门!”
是李敢的声音。这家伙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这么大的声音,居然还没有把刘芸芸吵醒。文奎轻轻把刘芸芸的手臂拿开,然后披一件单衣,慢悠悠地打开半扇门。
“什么事呀?”
李敢有些神情焦急地勾了勾手指,示意文奎出去说话。尽管已经是初夏,清晨的黑水寨还是有些寒意。文奎穿得单簿,走出房门打了个寒颤。
“不好啦。她、她来了!”
见李敢那么神神秘秘的样子,文奎猜出了几分,问道:“嘘是其其格吗?”
“嗯。”
这么大清早,太阳还在东边的地平线上,正准备喷簿而出,其其格就已从城里赶到黑水寨?那她不是半夜就动身了吗?这丫头真是够疯了。
文奎轻轻掩上门,随李敢向山下走去。大约走了两百多米,看见其其格竟然一身蒙古姑娘的打扮,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文奎这点面子,估计她单身一人来到这土匪窝里也是够戗。
文奎颇感意外地问道:“其其格,你怎么来了?”
“我要去打猎!我要你亲自陪我!”
文奎不由满头黑线。奶奶个熊,我上辈子没欠你吧?这个其其格,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算是粘上他了。
“嗯,那个其其格,等会我还要信州城找王知府有事。要不,你随我下山。”
文奎轻轻捏了一下鼻子,终于想到一个不陪她的理由。
“别骗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前天你已经去过城里了。到了信州也不找我,你什么意思啊?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有意疏远我?”
“当然不是啦。前些日子,我不是去袁州做生意了吗?”
文奎故意边说边走,几分钟时间,终于带着她离了文轩苑的视野。刚才所站的位置,刘芸芸如果站在窗户前,是完全可以看见他们的。
“其其格,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拜托你不要那么粘好不好?我说过了,我有夫人的,被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不高兴啊。”
走到一个拐弯处,文奎很艰难地地说道。谁知其其格并不理会,继续耍着她的大小姐脾气:“我不管,我就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走,陪我去打猎。今天我要打一只大老虎。”
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李敢,也替李敢捏一把冷汗。要是被刘芸芸知道,像其其格这样一个蒙古族姑娘死皮赖脸地追上来,不知她会怎么闹?
“李敢,你去拿一支猎枪给我,还有,多带点弹药。”
文奎想到的是尽快带着其其格离开,免得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夹心饼的日子可不好过。不一会,李敢送来一杆鸟铳,一小袋的弹药。
被人拿捏到短处,不配合肯定不行!尤其是其其格这样的女人,任性,刁蛮,没有她不敢干的事。要是让文夫人看见,文奎少不了又要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下跪。
猎枪的感觉和步枪有些相似。不过文奎长期使用手枪,今天拿起猎枪,轻飘飘,感觉就是一根烧火棍。但他又不得不装模作样。
文奎趁其其格不注意,又把李敢拽到一边。
“你的勃朗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