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想起了下午考试时忽起的盎然兴质,也点点头:“确实,认真考了场。”
范玉树并不知道赵戎话的‘认真’和他话里的‘认真’的差异,他只是一叹,“为兄就没法像你这么任性,有鱼学长监督,我只能每一场都勉为其难的认真考,不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能像你那样睡觉,欸,折磨啊。”
赵戎瞧了他眼,总是觉得这小子是痛并快乐着,所以说,就是小贱,喜欢别人用鞭子在后面‘强迫’他学习
赵戎点点头,“有鱼怀瑾看着你也好。”
范玉树一年嘘唏:“不,子瑜,你不懂。”
赵戎没再理他,翻了会儿棋谱。
鱼怀瑾不知有何事又出去了一趟,学堂内,一些学子开始讨论起白天的考试,特别是上午那场书艺,现在一提起,大伙纷纷吐槽,抱怨太难,比往常都难。
范玉树东张西望的听了会儿,也深以为然,转头问道:“子瑜,你说朱先生考前是那么温柔娴雅,怎么考试时出这么难得题目,三十个不重样的字,还要凑成句话,写窗什么的”
赵戎掩卷,这才认真想了想,“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范玉树摸了摸下巴,认可道:“应该是了,你是书艺助教,经过经常接触朱先生,你的判断比较准,不过问题又来了,朱先生平常就是浇浇花、写写字、翘翘课,过得悠然淡雅,怎么忽然心情不好了,还正好是考试这几天”
赵戎边翻棋谱,边随口,“谁知道呢,又不是我”
他翻谱的手与嘴里的话同时一顿,停在了书页上。
范玉树见状好奇问,“不是你什么?”
赵戎没有回答。
范玉树有点犯嘀咕,又问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答复,只见好友似乎被人定住了身,只有眼睛左移右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戎安静了好一会,才默默低头,继续翻书。
“没没什么”
范玉树狐疑:“没什么,你忽然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了?”
“想起一件差点忽略的事。”他说。
“差点忽略的事?”范玉树又问:“重要吗?”
赵戎摇摇头,又点点头。
然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不说话。
范玉树被他给整不会了,怎么聊个天都这么费劲呢。
范玉树也不等了,加入前排几个学子的聊天中了,考试间隙的晚自习,谁复习的进去啊。
然后范玉树聊到一半,耳朵突然听见旁边正在翻棋谱的好友的一声呢喃:“我以为当时她不生气的”
范玉树突然恍然大悟,转头朝赵戎道:“子瑜!你是不是惹某位弟妹生气?”
赵戎一愣,抬头看了看范玉树。
后者见状,也直接是当他默认了。
“欸,子瑜啊,你还是经验不足,怎么连我都知道的道理,你却是不懂?”
赵戎被唬住了,看着好友一脸严肃的表情,小声问:“什么道理?”
范玉树无语摇头:“欸,你刚刚的话我听到了,什么叫‘我以为当时她不生气的’?”
赵戎啊了啊嘴。
范玉树虎躯一震,直接挥手,“算了你别狡辩了,我来告诉你”
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