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修长的美腿横向甩出,砸在暴走的畜生身上!
体重超过五百公斤的纯种汗血宝马当即横飞出去,摔倒在赛道之上,翻滚半圈,痛苦的嘶鸣,半晌没有爬起来。
胡蝶将脚收回。
房俊走神,旋即立马问道:“宋哥,你没事吧?”
宋朝歌摇头,临危不乱,气度非凡,对出手相助的女人道了句:“谢了。
房俊偏头,看了看还侧躺在地上的汗血宝马,旋即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胡蝶,瞳孔微微扩大,不可抑制的露出惊讶之色。
他虽然清楚对方身手不凡,但也没料到一个女人居然拥有那么猛烈的爆发力。
“厉害。”
他表示赞叹。
胡蝶面无异色,仿佛只不过举手之劳。
马场的工作人员急忙跑了过来,诚惶诚恐。
“把那头畜生关回去,好好教育。”
这种级别的宝马,可以说价值连城,换作寻常人得到,恐怕得当作祖宗来呵护,但在房俊眼里,依旧只是一头畜生。
汗血宝马似乎受创很严重,根本没有办法自己重新站起来,最后还是马场出动了拖车,才将之运走。
房俊收回目光,又止不住朝身段窈窕的女人看了眼,整理了一下心情。
“你不是去中江了吗。”
胡蝶没说话。
或许是碍于宋朝歌在旁边。
“没事,直接说。”
房俊笑道。
“我去迟了一步。”
胡蝶宁静开口。
房俊微微皱眉,“跑了?没关系,她们跑不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一对孤儿寡母,能跑得到哪里去。
“她们母女是被兰佩之接走。”
胡蝶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房俊松开的眉峰再度凝聚。
“兰佩之?她亲自去的?”
胡蝶点头。
房俊沉默片刻,晦涩念道:“姓江的面子可真大啊。”
“骆汉已经死了,她们母女,也起不到什么影响,随它去吧。”差点被畜生伤到的宋朝歌平静开口,像是什么没发生过。
房俊看向他。
“宋哥,你有所不知。她们母女确实无关紧要,可是骆汉的弟弟骆龙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宋朝歌与他对视,笑问:“你想到兰佩之手里抢人?”
房俊脸色阴晴不定,“我不相信,兰佩之会一直贴身保护那对母女。”
宋朝歌看了眼无功而返的胡蝶。
对方没有看他。
“兰佩之当然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们,可是一定会给那对母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房俊嘴角扯了扯。
似乎是看出他的不屑,宋朝歌笑着提醒:“比如说,送到那座山上。”
闻言,房俊瞳孔凝缩,表情顿时开始变得有些僵硬,显然也意识到那座山的特殊性。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拿住郁卉母女的打算,便彻底宣告破产。
作为行动人,胡蝶为此,必然得负主要责任,可奇特的是,房俊并没有责备她,甚至连一句训斥都没有。
“姓江的还真是博爱,早知道,就应该早些动手了。”
现在说这些,当然已经迟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虽然对骆汉心生怀疑,但是在骆汉死之前,他其实并不完全相信对方会真的背叛他。
“我对江辰,还算比较了解,他呢,是一个比较……奇怪的人。”
房俊看过去。
或许也是察觉到自己的评价比较古怪,宋朝歌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他不纯粹是你说的所谓博爱,就像他在这场外卖大战里主导推行的那些福利待遇一样,出发点也都是为了自己。”
“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的人设。”
房俊接话,意有所指。
宋朝歌不置可否。
“……不过他既然将那对母女送走,证明骆龙真的可能在他手里。”
他注视房俊。
“你和骆汉的事,骆龙了解多少?”
房俊沉默,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回答不上来。
“……他们是亲兄弟。”
他回了一句。
宋朝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房俊再一次无言以对。
“总不能一直这样被牵着鼻子走吧?”宋朝歌笑道:“等那对母女安顿好,就是他继续出招的时候了。”
论头脑,房俊很清楚自己绝对比不上对方,要不然也不至于每一次玩牌都会一败涂地。
“宋歌,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他终于没忍住进行请教。
宋朝歌面露思量,“这么被动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你应该化被动为主动。”
“怎么化?”
房俊充分发扬不懂就问的光荣传统。
“骆汉的黑历史太多,是洗不清的,他死了,不代表可以把他的罪孽全部带到土里,与其让别人抖出来,不如你自己抢先一步。”
宋朝歌不急不迫道:“这样以来,你起码可以掌握主动权,同时也可以让骆龙失去开口的机会。”
房俊眼神波动,大脑飞速运转,茅塞顿开。
是啊。
他本觉得骆汉死了,就不会有人追究汉龙集团罪恶的历史。
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姓江的绝对在暗中虎视眈眈。
死人是不会说话,是最好的守秘者,同时,换个角度想,何尝又不是最佳的替罪羊?
“宋哥,还是你高瞻远瞩。”
房俊面露佩服之色。
宋朝歌不以为意,“我想的这些,江辰可能都想得到,所以具体怎么做,还是需要你自己慎重考虑。”
房俊凝眉。
“不过你最好,抓紧时间。”
最后提醒一句,宋朝歌不再多言,看了眼安静不语的胡蝶,礼貌性的笑了下,旋即去换掉身上的马术服。
房俊沉思,旋即看向胡蝶。
“你觉得宋哥说的有没有道理?”
胡蝶依旧默不作声,她当然不可能会去参于决策。
房俊没有介意,自言自语般默念。
“后下手遭殃。”
“先下手,为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