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车。
前往酒店。
“丁律师,要不你也和我们一起去逛逛,听说德意志的啤酒一绝,相当好喝。”
一个女律师发出邀请,三十岁,还没结婚,不过精英女性大都晚婚,不值得奇怪。
其他人都起哄。
“我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今天过后,可得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来。”
丁禾故作严肃。
“保证完成任务!”
丁禾微微一笑,“除了奢侈品外,开销算在律所的账上,记得把发票留好。”
“丁律师我们爱死你了!”
一帮法律精英开心的像一群纯真的孩子。
拿到房卡,回房间先放行李,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迫切的想去体验这个工业领先全球的国家的风土人情。
丁禾独自回屋,并没有整理行李,将行李箱直接放在沙发边,然后坐下,抬起手腕,看向那块劳力士。
柏林。
他是去不了了。
他已经定了去意大利的航班,就在这里中转,一个人。
以他的能力,想要制造一个完美的凶案现场,不算多么困难,可以让人找不到他的破绽。
可是没有作用。
法律的审判,需要证据。
但有些人,不讲究这些。
房嫒的死,就标示着他不可能再在国内待下去,好在他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不仅把父母送到国外移居,并且在海外,私设了一个账户。
房嫒不傻,可是论聪明,肯定是没法与他相提并论的。
这些年私攒的财富,已经足够他和父母无忧无虑的在国外过完一生,即使隐姓埋名,也没有为生活发愁的忧虑。
当然。
多年以前,他肯定是没有料到他的人生会到这步田地。
所以说。
未雨绸缪,永远不会有坏处。
他算好了时间,去意大利的航班会在两个小时后启程,现在只等所有人休息或者出去,然后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继而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与前半生的一切,划清界限。
丁禾无意识转动着手腕上世界名表,静静等待着时间流逝。
“叮咚、叮咚、叮咚……”
忽然响起的门铃声,让丁禾猛的扭头。
“丁律师,是我,余威。”
丁禾表情逐渐放松,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你没和他们一起出去?”
“没,我又不爱喝酒。”
余律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沓文件,“丁律师,关于这个案子,有些地方,我还想向你请假一下。”
“余威,别人都出去玩了,你却在这里搁我聊案子,我该说你热爱工作,还是不合群呢。”
丁禾笑道。
“丁律师,我可不是故意表现啊,我是真有些地方,没有把握太好。”
余律师赶忙解释,“而且论热爱工作,我这又算得上什么,比起方晴差远了。”
丁禾沉默了下。
“小方还年轻,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我们能做的,只有祝福她。”
余威点了点头,理智的打住这个话题,动了动手里的文件资料。
“我说了,今天是自由时间,不谈公事,你要是不想出去,那就回房间休息,养足精神,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应该比较辛苦。”
论“辛苦”,恐怕没有人比得上他自己。
“丁律师,按照这边的时间,应该都是前天了。”
余威玩笑道。
丁禾莞尔。
“好吧,那等明天,上了飞机,我再找丁律师请教。”
丁禾点了点头,将余威送出门,看着他进了左边的一间房后,关上门,提起行李,离开房间。
“砰。”
房门轻轻关上。
丁禾下楼,在酒店门口拦下一辆出租,再度返回机场。
候机厅。
丁禾掏出手机,将手机卡取了出来,手指逐渐用力,卡片不堪重负,从中断裂。
机场广播响起。
提醒前往意大利的旅客准备登机。
丁禾提起行李箱,镇静的走向登机口。
“您好。”
他拿出证件,交给工作人员检验。
没有问题。
“祝您旅途愉快。”
“谢谢。”
丁禾面带微笑,收起证件,转身走向安检口。
这时候,一帮穿着制服、人高马大的德意志警察进入机场。
丁禾面不改色,脚步加快。
“sir,等一下。”
喊声自身后响起。
丁禾像是没有听到,站在安检口,接受排查。
“sir。”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丁禾抿了抿嘴,终于转过身,“有什么事吗?”
两名德意志警察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对着丁禾的脸比对了一下,然后对视一眼,继而看向丁禾的眼神,变得有些严肃。
“sir,请出示你的证件。”
丁禾面无表情,用流利的德语重复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丁禾?”
手拿照片的那名警察紧盯着他,语气不再那么客气。
丁禾没有回应。
另外一名警察走向检票口,与工作人员交流了些什么,旋即快步走回来,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手铐。
“就是他!”
闻言,另一名警察不再犹豫,立即擒住丁禾的肩膀。
“砰!”
行李箱落在地上。
丁禾没有辩解。
也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
就这么一动不动,任由德意志警方将自己控制,甚至还主动的抬起双手。
“啪!”
警铐上锁,发出清脆声响。
天网恢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