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晖默不作声。
任岩转身,魂不守舍的离开。
————
“阿姨,爸去哪了?”
“不知道,我也不敢问,不过他说中午会回来吃饭。”
门被打开。
任岩走了进来,
“爸。”
看见女儿,任岩很快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吃饭吧。”
任家没请保姆,家务活都是翁春一手包揽,这或许也是她能迅速融入任家的原因之一。
“爸,你去哪了?”
翁春去热菜。
“我去见了见你戴伯伯。”
任淼接过父亲的公文包,情不自禁道:“戴伯伯怎么说?愿意帮忙吗?”
任岩没有意外,“是你翁阿姨告诉你的吧?”
“爸,你别怪翁阿姨,她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
任岩点了点头。
父女俩在客厅稍坐。
“爸,你还没回答我呢,戴伯伯怎么说?”
“我今天去找他,不是让他帮忙的。”
任岩笑了笑,“而且,他即使想帮,也帮不了。”
“爸,五千万,对戴伯伯来说,应该不算多吧?”
任淼试探性道。
“不是钱的事。”
说着,“吧嗒”一声。
任岩将一份东西丢在了茶几上。
任淼这才注意到,父亲居然拿回来了一份报纸。
“爸,是不是有谁在故意针对我们?”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任岩知道,闺女很聪慧,哪怕在得知真相后,他已经彻底丧失信心,但是在闺女面前,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你好好上你的学,放心吧,你的生活费,不会少一分。”
“爸!”
“吃饭了。”
餐厅传来翁春的喊声。
“走,吃饭。”
任岩起身。
莫名其妙,他突然间好像变得轻松以来,这种心态很奇特,就像绝症病人在没有确诊前,往往备受煎熬痛苦不堪,可确诊后,却反而会平静下来。
因为在没确诊前,心里还怀揣着希望。
有希望,就会有痛苦。
而绝望的人,往往不会有其他情绪。
如果不是戴晖告诉他,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谁在整自己。
双方根本不是一个位面的对手。
拿什么挣扎?
任岩已经认命。
任淼跟着父亲一起起身,正要去餐厅,不经意间,扫了眼那份报纸。
随即。
她愣了一下。
等等。
任淼惊疑不定,转身弯腰连忙拿起那份报纸,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来。
那位生意人都认识的高官她不认识。
但是照片上那个女人,她却记得!
震惊。
错愕。
不敢相信。
“怎么了?”
任岩回头。
如遭雷击的任淼放下报纸,神色恍忽。
“……我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