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以求一口饱饭的事情。
沈入忘这两年都待在山上,虽是知晓山河破碎,万民灾厄,但不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如此丧心病狂,他一时之间失去了语言。
少年公子招呼了几个凭空出现的人,将那些个铁笼子抬了下去,而后走到沈入忘身边,一言不发地搂住了他的肩头。
他低声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都是魔族的血脉流进了人体内,这么说来,还真的是有魔族在做这种道术。
若不是的话,便是有魔功道法的人在装神弄鬼,试图混淆视听,说起来,均不是什么好事。”
沈入忘有几分迷茫。
秦纨继续说道:“我让压口钱把人送走了,到了幽冥之中,总是有人能够医治一二的,但也全凭造化了。”
“我今夜想去一趟福王府。”
“我陪你去。”
……
河间郡的山林之间,一男一女正在快速穿行着,那少女穿了一身白色的薄衫,样子飘飘似仙,而身后的少年唇红齿白,同样俊俏非凡。
两人恍惚间犹如一对璧人。
见得前头城池已是战火连篇,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少年开口说道:“心急火燎,赶了许久才到这里,也不知道那位河间王会不会帮我们一把,他的势力不小,他若是成功得了权柄,应该会清洗当时帮助朝廷办事的醒世宗与光耀白鹤观了。”
婆娑看了陆笑年一眼,而后说道:“对于河间王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京师里的那一位,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几十年的经营,正当他不知道吗?无怪乎,痴人说梦。”
陆笑年看着远处的城市,并不说话。
“不过,我们的身份很是敏感,想必河间王也会派人试探,而且道门也不会放过这个乘势崛起的好机会,必定会拦在我们的去路之前。”
“为今之计,自然是先下手为强,道门眼前做大,各地的修仙世家弊端明显,福王当年可是打击道门世家一派的。
指望他改变态度,这怎么看都有几分苦难,不过,他若是和往日一般,我倒是可以替他扫清障碍。”
说着,两人已是几个起落,往城中行去。
对于陆笑年而言,他对身边的婆娑总是抱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婆娑对他很好,传给他功法道行,而为的也不过是更好的利用他,利用他去完成自己的目的,自己同样如此,只不过,他没什么可以给予她的东西。
自己不过是婆娑用以联络各方面的筹码与信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婆娑的身份极为熟悉,仿佛这种气息在什么地方曾经感受过一般。
这是一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视众生如蝼蚁一般的情绪。
根本不像是个人。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受过百年的香火,她本就是一座小庙里的真神,机缘巧合之下,才变成个了如今的婆娑。
只是这种情绪滋生而来,都让陆笑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仿佛自己天生便是低人一等,又是觉得不怎么受人重视。
他们一路走来,遇上醒世宗的庙宇便随手屠灭。
这种抄家灭门的手艺,婆娑极为精通,她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对于收割生命从没有半点怜悯。
好像她天生便是为了破坏与杀戮而生的。
这样的模样,他同样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那是一个可以随意开口断人生死的妖孽。
那是陆笑年这辈子都要去想办法消灭的业障。
“快些跟上来,我找到了一条捷径。”少女远远地摆了摆手,陆笑年犹豫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对于他来说,在这个全世界都为了那个魔头顶礼膜拜的时候,他一个人做不了任何事情。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