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郡便是一个一点就炸的炸药桶,可以说,随着福王的发展这里越来越不太平,也越发叫人不安生。
福王世子继续说道:“这两年那个老东西与当今圣上的矛盾越发激烈了,其原因在于圣上颁布了两条御令。
其中一条乃是责令河间郡裁撤军制的,而另一条则对老东西旁敲侧击,让他退位让贤,叫我取而代之。
这两条均是捅了马蜂窝,搞得老东西现在天怒人怨,也将整个河间经营成了铁板一块。”
秦纨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一招阳谋。
“老东西是个疯子,对于我的存在,早已不满,我记得从前不是如此……但自从十几年起,打完了仗,要过些太平日子之后,他就变了。
我自懂事以来,便不怎么能够见到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就算是素来喜好游玩的母亲也被他禁足在了府中,若是不得他的允许不许出王府半步。
我母亲原本乃是当时人族第一美人,因着老东西的才学委身下嫁,坊间对这段姻缘多有戏说,我便不再多言了。
但就是如此的母亲,几次三番地劝说,都无功而返,而且不知道为何,如今更是出了家,在家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秦纨摩挲着手指,这其中都透着一丝不寻常。
而他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福王世子继续说道:“我暗中网罗了不少羽翼,他因为有道门世家支持,所以我也必须搜罗这方面的奇人异事,故而这里就是这些人的大本营。”
秦纨不由得想要吐槽那帮子打手的良莠不齐,但总觉得似乎伤了这位世子的自尊,便装作不知,只是听他说话。
“可就在我前去寻觅消息的当口,回头却发觉,这乃是老东西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而等我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我赶到这里的时候,诸位仙长都已经被他掠夺一空,我再无与他争锋的本钱和可能了,之后,他很可能便要举着屠刀向我而来。
到时候,我也只能束手就擒,毫无办法!”
秦纨听完便觉得隐隐之中似乎有什么不对。
但他消息太少。
福王,与福王世子,还有二十年前的事情。
这都是陈年老账,就像是当年在帝都,帝王兄弟之间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龌龊,所以周步才被放到了云中一般,这都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秘密,外人不可知之。
便是福王世子也一知半解了。
而秦纨更是难以把握其中的关键。
但显然,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先帝到底下了什么判断,才让福王如此性情大变,几乎判若两人?
“那你知道当时为什么福王会在夺嫡之中落败吗?他不是本来天下就最有可能克继大统的人吗?
毕竟嫡子早死,而当今圣上地位不明……”
“他?他根本没有参加什么夺嫡。”福王世子嗤之以鼻,而后继续说道:“当时我的年纪还小,但已经算懂事,大伙儿都在帝京,当时老家伙的封地也确实就在河间,但他很少回去,只是那一次,他自河间而来,皇爷爷却没有吩咐他什么,便已是将皇太子的头衔给了当今圣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被皇爷爷看上过一眼。”
秦纨仿佛有几分诧异。
毕竟以福王如今的表现,很像是当年夺嫡失败之后,意图大事的模样,
但福王世子却说,他的父亲从未参与过夺嫡?
秦纨皱着眉,低声说道:“这么一来,恐怕事情的变故远在二十年之外,而且还是在封太子之前就已经有了定论了?”
福王世子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充满了雄心壮志的老家伙,仿佛变了个人,出了那么大一档子事儿,居然当起了甩手掌柜。
干脆什么事儿都不做了,便是君王召集,都是一副托病不出的模样,所以久而久之,他就淡出了
', '')('帝京的权力圈之中,成为了一块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