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质自有玉髓三分,指尖触及便像是羊脂,说冰凉却内有温存,自玉石的尖儿缓缓挪移,最后在美玉的彼端停下手来。
他踌躇满志,似是想了甚多,外头的锦帕半遮半掩,倒是恰当好处。
这是一种含蓄之美。
也是一种错落之美。
唯有玉石如此,是人间巧夺天工的妙笔。
正当他下定决心,要展开锦帕,再品味一二的时候。
面前的少年忽然翻了个身,吓得他差点提灯都摔在地上,而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迷蒙的醉意,顿时去了大半,化作了冷汗留了下来。
正当他要进行深入交流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忽然翻了个身,吓得他差点提灯都摔在地上,而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迷蒙的醉意,顿时去了大半,化作了冷汗留了下来。
他赶紧跑上床,不敢再探头出来。
只是这一晚,他一夜无眠,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仿佛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的问题纷至沓来,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
他听着秦纨的心跳声,并没有什么波动,反倒是秦纨愣愣地说了一句:“什么?”
沈入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而后说道:“没什么,就……随口问问,你别当真。”
秦纨“哦”了一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们往日里睡一块的时候不少了,你是不是偷偷对我动手动脚过?”
沈入忘一听大惊失色,但仍是强作镇定。
“不会,我是你那种人吗?逮着机会就揩油,真想有一天把你那双爪子给我剁了!”
秦纨说道:“只怕有一天,我的小师弟会舍不得。”
就在这时,楼下的众人仿佛终于谈妥了价格。那为首的汉子骂骂咧咧地正在往楼上来。
秦纨和沈入忘让到一旁。
那几人瞧见两人站在一处搂搂抱抱,均是一副厌恶的表情。
“嘁,遇上个兔子,今日可当真晦气。”
“女人不好玩吗?非要出来玩男人,真是把人给丢完了。”那几人说了几句风凉话,倒都是针对秦纨这个“恩客”的,沈入忘想要来看看大师兄的表情如何。
倒是冷不丁被秦纨伸手捏住了屁股,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刚要发飙,却看到老鸨正在朝楼上看了过来,连忙又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哟,我们再回去睡个回笼罢!时候还早!”秦纨嬉皮笑脸地说道。
彼时那群人已是进了屋,沈入忘捏着嗓子娇嗔道:“好嘛,死鬼!”两人打打闹闹间,已是进了那群人隔壁的屋子。
沈入忘连忙推开秦纨,收拾了衣物,只是这衣服实在过于透明,无论他怎么收拾,都将他美好的身段,露了个干净。
他叹了口气,只好一屁股坐在一旁。他们都是没有说话。
秦纨取了一道符箓,已是贴在了墙壁上,那头的声音已是传了过来。
“大哥,你说,最近王府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呐,都说福王爷要反,都好几年了,怎么还没个准信?”
“嘁,你不懂,当皇帝有什么好的,首先便要应付文武百官,做什么都不自在,总有人跳出来找你的茬,叫你不能逞心如意!”
“嘁,说的大哥你好像当过皇帝似的。”
“不过,有件事儿,你们倒是说对了,恐怕当真要有大动作了。”
旋即听到了一阵开门的声音,已是有几个女人恭恭敬敬地推门进来,这些地痞都是这里的常客,故而直接便翻了牌子,来的都是老熟人。
“顾大爷,这都多久不来找桃娘我了!可是想死桃娘了。”
沈入忘看了秦纨一眼,却见他仿佛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