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首座平齐,不然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杀上宝藏院找那怪物报仇便是了。”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地面上,犹如一朵大丽菊。
“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她笑嘻嘻地说道。
只是正当这时,一阵嘈杂的鸟叫声传了过来。
“便是你们了?”一个冷峭的女声出现在了三人的耳朵里。
“我说陆笑年你就该闭上你那张乌鸦嘴。”
“你做这事儿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后果吗?”陆笑年冷冷地对正发着牢骚的婆娑说道。
“谁知道这婆娘这么厉害。我们藏在这儿,都给她找到了。”婆娑一脸无辜。
那少女忽然出现在了三人跟前。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劲装,长发束在脑后,双手空空,不见兵刃,不过,即便她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之间,却仍旧叫人心生恐惧。
“就是你们?”她仿佛在确认什么,咬字清晰而缓慢。
婆娑赤着足站了起来,而后说道:“自然不是我们……我们是藏在这里清修的道士,你说的事情肯定和我们没关系。”
一旁的陆笑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得,大姐你说谎好赖打个草稿。
少女看了三人一眼,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说谎。”
他话音刚落,手已是动了,婆娑还未来得及反应,肩头已是多了几个血口,而少女的手中几缕血丝缓缓垂落,滴在了草坪之上。
婆娑也是硬气,并不吭声,只是换了副脸面,只冷冷地盯着那女子。
就连陆笑年都有几分口干舌燥,他并不想和这种随手就可以捏死他的女人作对,但既然他们已经出手在先,就不能再留有底线。
他刚要说话。
婆娑却已是开口,她伸手指向不远处坐着的少年,而后淡淡地问道:“你是谁,白王妃是你什么人?”
少女思索了片刻,像是在揣摩这句话的意思,良久之后,她仿佛有几分抗拒地回答道:“我……我叫白缇,是白家人,此来是为了取你们几人的性命的。”
她说得并不干脆。
婆娑努了努嘴说:“那就对了,就他干的。”
她指的正是庆周的方向,庆周猛然惊觉,他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我?
白缇偏了偏头。
仿佛有些反应过来。
“那人是先帝在时的皇嫡子,之后先帝却将太子之位给了当今圣上,他对当今圣上的兄弟们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而你是白氏的人,白王妃是周步最宠爱的妻子,当然是在他的打击报复目标之中了。”婆娑言之凿凿,说起谎来,连脸色都不变一二。
“我们受他的胁迫,只能对生死泥下手,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今日你来得正好。”
庆周“你你你”了半天,他本就有些嘴笨,说话并不利索,哪怕他在山上已是修行了几十年,都无有改变,山中无岁月,而仙人自有驻颜妙法,他虽是年近四十,但仍旧如同少年,心性亦是懵懂异常。
见得少女已是听了婆娑的话,转向了自己。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而后,庆周只见眼前一黑,已是没了反应,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