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晕倒刚醒,大脑反应慢了半拍,不消片刻,苍白的脸上仿佛涂了一层红霜,鼓涨涨的像个西红柿。
“你可是醒了?”
苏寒可怜巴巴的捂着大饼脸含泪点点头,道:“醒了!”
胡山满意的摸摸胡须,叹道:“如此就好!你这厮整天没个正经,心心念念的都是女色,除了女人,何事能让你如此?你个窝囊废,也不想想你这副废物的样子,哪个女娃子瞧上你那都是瞎了眼!……咳咳,我孙女那是例外~~!”
出乎意料的,苏寒没有出言反驳,她低下头,默默无语。
老头儿说的一点没错,自己每日纠缠在几个女子的感情中,欢喜忧伤,不能自拔,倒是正事没干几件……
傅道常几日不朝,傅荣膺又和风溯流勾搭成奸,讨逆军虽是节节连胜,五个月内肃清乱党怕也是勉强为之,还有回去商讨对策的袁青雨也是音讯全无……
苏寒突然抬头,对胡山道:“自皇宫到黄天盟贼窝,需要多少时日?”
听出她话中意思,胡山面带忧郁,低声答道:“以青儿的急性子,若是无意外,应该到了很久才对……”
“那她可有回信儿?”
胡山摇摇头,一双锐利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悲伤,许久,才缓缓叹道:“怕是出岔子了!”
当袁青雨醒来的时候,漫天飘散着腐臭的气息。一种极度恶心的感觉迅速侵占全身,她抬眼前方,两具肮脏的尸体已经爬满老鼠,那啃噬咀嚼的声音不绝于耳。
霉烂潮湿的空气无疑加速了尸体的腐化,饥饿疯狂的鼠群肆虐的餐食,偌大的牢房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堆满老鼠,饶是袁青雨的定力也被吓的不轻!
成群的老鼠密密麻麻,犹如汹涌的波浪一波波袭击尸体,不多时,袁青雨眼睁睁看到了两具刚刚饱满的尸体演变成白骨的过程。
袁青雨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身体各个部分的感官如此敏感犀利,她甚至隐约能听见老鼠急促的心跳,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顿感不适,配合众多老鼠悉悉索索的跑动声,更是添了一份惊悚!
袁青雨慢慢爬起来,忽而一粒半碎的药丸从袖中溜出。
袁青雨艰难的伸手捡起来。她记得,这是师伯十年前送给她的保命金丹。
“此药甚毒,服之周身劲气运转增速十倍有余,耗损经脉巨甚,不到生死之际,万不得食!”
袁青雨惨然一笑,师伯……青儿如今被恶心的半死,这算不算生死之际?
不多想,将药丸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闭目养神一会,当她再度睁开眼睛,发觉原来酸痛难当的身子如今竟是变得不痛不痒!
袁青雨轻轻抚过自己身上的鞭伤,或长或短的痕迹如今都已经凝血结痂。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又微微皱眉,丹田,还是空空如也……
分神之际,忽感脚下一痛!袁青雨低头一看,数不尽的老鼠成批爬上她的脚背,贪婪的撕啃脚裸上的破布……攒动的鼠头如肮脏的蛆虫般令人讨厌,袁青雨素爱洁净,这几日的隐忍已经达到极限,她如何再忍受刚吃完尸体的老鼠触碰她的身躯?额头上青筋暴现,怒火燃遍了整个躯体,她那濒临崩溃的意念在最后一秒迸发出巨大不可摧毁的力量……
风溯流正在内室和傅荣膺缠绵,但听轰然一声巨响,仿佛地面都震动了三分!
风溯流大惊失色,慌忙穿衣爬起,奔出门外。
“王……王爷!袁,袁青雨,跑跑,跑了!”
风溯流不可置信的盯着狱卒,按住他肩膀,高声问道:“你胡说什么?!”
狱卒浑身冒着冷汗,颤抖的声音仿佛刚刚见到了厉鬼:“她,浑身是血……身上穿着铁链……满牢房……满牢房的老鼠尸体……她就,她就直接走出的牢房…我们…我们……”
狱卒话没说完,竟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