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正经!
两人虽然早就坦然相对过了,青天白日说起这个,贺云昭还是脸红,她趴在他的肩头,指尖挽了一缕墨发,挠他的脖颈,在他耳廓边娇声问道:“你真会想我在烛灯被吹灭后解下了罗裙的样子?”
曹宗渭抱着她,很实诚道:“会想,食过绝美肉糜,忽然要吃素,哪个习惯的了?”
贺云昭笑道:“那我有孕你还如此高兴?”
曹宗渭道:“怀孕嘛,有怀孕的乐趣。”
贺云昭拧了他耳朵一下,说他没个正形儿,曹宗渭佯装吃痛,道:“白天我不说了,夜里再告诉你。”
两人闹了一会儿,贺云昭便肃了神色问道:“姜维可要招供了吧?”
曹宗渭摇了摇头。
前一世的时候,今年的春天太子便受到了皇帝的责难,而后九皇子又呈上了太子结党营私、勾结户部贪污的证据,才让皇帝下了决心废太子,改立九皇子为太子。
七月皇帝驾崩,新帝登基之后,姜维一案于一年半后被牵扯出来,他就是在入了刑部大牢之后,才老老实实地供认不讳,指认了马元滨等人贪污受贿的证据,使得异党被连根拔起,大权被新帝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这一世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皇帝如今还未对太子下手,姜维的案件成为了九皇子搬到太子的重要一环,改立太子的事,似乎也没有苗头。
细想过后,贺云昭有一个猜想,若是姜维一事上九皇子等人大获全胜,是不是两年后的事就会全部提前到今年,太。子党人包括马元滨的死期也就一并提前了!
那么,这一世到底哪里发生了变化,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贺云昭把前世的事情同曹宗渭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四月十五皇上便废了太子,一月过后就册立了九皇子为新太子,六月初行的册封大典,七月……丧事后,新帝便登基了。”
曹宗渭皱着眉听着,掐着指头算时间,半晌才道:“若是现在的事与你梦中有异,那么就应该是姜维四月十五之前供认事实,皇上这个时候便废太子,然后便和你说的一致。”
贺云昭点头道:“我也觉着应当如此,若是这样,姜维在刑部也快招供了吧?”
曹宗渭一脸凝重,不大乐观道:“到现在一字未言,心态甚好,丝毫不畏惧,不知道是什么事能够让他开口。”
“用刑否?”
“不用,严刑逼供的口供,皇上恐怕心里落疑,便不会对太子下狠手。”
贺云昭冷静分析道:“姜维不说,不过是仗着皇上身体不济,未必有精力亲自详细地过问他的事,还想着首辅和太子能趁此钻空子保他,又或是……他们在等,等太子顺位,自然会把姜维轻罚释放。”
这也是曹宗渭担心的,他锁眉道:“程怀仁指不定也知道了这事,若是他们知道皇上七月……说不定死磕着熬过这件事,便是要判姜维死罪,等到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又有由头重获自由。”
贺云昭扬唇道:“若是程怀仁真知道这事,并且告知于太子等人那便更好了!”
“什么意思?”
贺云昭搂着他脖子道:“你想想看,我梦里姜维是在新帝登基后才供认的,那时候马元滨自保尚且困难,更遑论保姜维。那时候新帝已经登基快两年了,早就巩固了势利,严刑逼供又如何?正合他意。这时候想换做谁入狱都不敢再隐瞒,姜维认罪是理所应当的事。”
曹宗渭微微颔首道:“继续说。”
“这回却不同,太子虽受到皇上猜忌已久,皇上到底是没狠下心来。九皇子会因此忧心,太子难道不会?姜维知道他们私造盐引、私设赋税、偷渡违禁物、贪污军饷、贪污赈灾款、伪造户籍这么多秘密,马元滨不可能放心姜维就这样被关在刑部大牢。若是程怀仁再去煽风点火,说他知道姜维会供认不讳的事情,岂不是替马元滨下了决心么?”
马元滨要知道这件事,怎么可能不对姜维下手!太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