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上四周望了望,不知从哪处射来一发冷箭,未中,小鹿惊得乱窜。
马蹄声远去,那人追着鹿跑了。
贺云昭立刻驾马循声跟了过去。
约莫跑了半刻钟,马蹄声渐渐低了,贺云昭也放慢了步子,在四周搜寻着贺云京的身影。
果不其然,贺云京正躲在一棵树旁,举箭射往小鹿身上。
羽箭将将发射出去,小鹿附近忽然窜出一匹马来,马上的人因躲不及避锋利的长箭,人仰马翻,摔倒在地。
好在马儿跑的不快,又是一匹低矮的走马,这一跤跌在草丛里,也就是一点皮肉伤而已。
贺云京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个姑娘出来,立马收了箭,骑马而去。
贺云昭在后边看得清清楚楚,王萱分明就是看见贺云京射了箭才跑出来的,不然明明一点马蹄声都没有,好好的走马为什么会小跑起来?
贺云昭面若寒霜,没想到这个大嫂不仅是爱斤斤计较,居然动了算计人的心思。不过她很费解,堂堂大理寺卿的嫡女,有必要在亲事上这般“费心”么?
不管如何,贺云昭得先阻止这件事,随即打马而去。
贺云京正一脸歉意地看着伤了腿王萱,正欲把她扶上马背,却因尽量避着身体接触,只稍稍碰着她的手胳膊,结果她怎么都跨不上马……除非把人抱上去。
单独相处已经足够受人诟病了,还要这般亲密接触,只怕王家不会善罢甘休。
贺云京正手足无措着,贺云昭便赶来了,坐在马上高声道:“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贺云京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他旋身放松了表情对贺云昭道:“夫人来的及时,请夫人下马帮个忙。”
贺云昭干净利落的下马,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把王萱的腰搂住,在她耳边低声道:“王姑娘怎么好好的就与同伴们走散了?也不怕遇着危险了没人发现。好在这回是贺家公子,要是换了陆放之流——你吃过黄连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王萱惊出一身冷汗,贺云昭抱起她,贺云京也走过来托了把手,轻轻松松就把王萱给弄上了马背。
王萱面色惨白地看着贺云昭,拽着缰绳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冲二人道了谢。
贺云京以为王萱吓坏了才是这般颜色,抱拳再三道歉,还是贺云昭出言制止道:“快别讲理了,先送王姑娘回去才是要紧。”
贺云京这才上了马,在前边领路。
贺云昭与王萱并驾齐驱,连余光都不去瞥王萱。
王萱牵着缰绳,低着头细声哽咽道:“夫人都看到了?”她来之前费尽心机打听了贺云京的喜好,又让丫鬟通经验丰富的猎户请教了好久,才终于想到了这样的法子,眼看着就要万无一失了,又冒出个异数,还一眼看穿了她!
贺云昭没回答,反问道:“你一个嫡女,犯的着这样?”
这就是都看到了,并且猜中了她所有的心思。
王萱不自觉地掉起眼泪,还是轻声细语的模样,道:“家里四个嫡女,我算什么。”她行三,上有姐姐,下有妹妹,还有一个得宠的弟弟,谁会把她放眼里?大理寺卿不是个油水多的位置,王家这一辈才当上官,根本没有什么家底。自小便是什么都要争,自己不争,便什么都没有。
争,也总是争不赢,所以王萱话不多,受了委屈也不说,只是想法子争。
贺云昭家庭和睦,一家人相亲相爱,她体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