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这是接不接吻的事吗?许冬知都要烧成许夏知了!
“不要,别碰我,你身上脏死了!”许冬知气急败坏地拒绝。
闷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嘴唇长着很谨慎地深呼吸散热。
赵文尘低头嗅了下衣服:“我洗了澡。”
许冬知还是拒绝:“我有洁癖!”
“好吧,不舒服就叫我。”赵文尘没再勉强,从床上起身。
叫着让赵文尘离开,等赵文尘离开了,许冬知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是不是有病?”许冬知小声唾弃自己。
七七八八搞完,下楼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佘老师与江副局正坐在餐厅里喝着茶,见到两人下来,点了下头当做打招呼。
今天餐厅人还挺多,除了副局跟佘老师待的这个角落,其他位置几乎都坐满了。
“这两天有什么大事吗?”许冬知撩开腿坐下,毫无形象地倒了杯茶灌下肚,五官皱在一处,“啧,苦死了。”
“苦吗?我看你的没有你的脑子苦,连过两天的大事都记不住。”佘老师不轻不重敲了下他脑门。
“一个星期后是封局回来的日子。”佘老师损完他又耐心解释,“好几年没见着封局了,冬冬你高兴吗?”
封局?许冬知神色僵硬,啧,不想看见封局。
如果说特物局里有“最不喜欢许冬知”的排行榜,封局绝对排第一。
“他回来干什么?不是说在外面调查事情吗?”许冬知满腹牢骚没处发,嘴唇翘得都能勾鱼。
“行了别抱怨了,你学学文尘,他都没抱怨。”佘老师懒散地靠着扶手,没有责怪的意思。
话里虽然是夸赞赵文尘的意思,但是他眼里毫无波澜,许冬知就坐在他旁边,知道他连心跳都没改变过频率。
得了,特物局好多骗子。
吃个饭的功夫,赵文尘汇报了两人在鬼市内的经历。略过了在第三扇门内斩杀了鬼的事情。
在赵文尘提到鼎的时候,许冬知配合着拿出怀里的双鱼鼎。
许冬知看向佘老师,佘老师看向江副局,江副局又看向许冬知。
接着在许冬知期待的目光中摇头:“这不是双鱼鼎,这是阴阳鼎。”
一中第一
“底座的两条鱼,一条为阴一条为阳。”江副局细心解释了两句。
不过,就算解释了,许冬知依旧是一知半解。
“阴阳鼎跟双鱼鼎的区别很大吗?”许冬知皱着眉抽纸擦干净面前桌子上滴落的油。
江副局:“很大,双鱼鼎是用来炼化药物使人延年益寿的,而阴阳鼎是转换阴阳的。”
字面意思,把一个阳气足的人转化成阴气重,会让他变得吸引鬼怪,变成短命鬼。
也可以由阴转阳,可救人一命,具体怎么用,就要看使用它的人怀的什么心思了。
阴阳鼎对特物局来说没什么用,他们全是阴气重的妖怪,拿着阴阳鼎完全是多此一举。
自然而然便放在了许冬知这里。
今天晚上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回去后许冬知本想接着睡觉,结果翻来覆去半天没能睡着。
脑子里被双鱼鼎和阴阳鼎占满,甚至有突破脑门在他眼前晃的趋势。
啧,他翻了个身,拿过手机。
霍,刚解锁,扑面而来的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杨童纪的。
深夜了,回头瞅一眼,赵文尘双手放在胸前,睡得很安详。
回电话是不可能了。
发了个消息过去:
【冬哥:?】
【杨童纪:大哭jpg】
【杨童纪:哥!你就是我亲哥!】
【冬哥:滚】
【杨童纪:冬哥你这一个星期跑哪儿去了,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等会儿,这语气,活像是妻子逮住丈夫出轨一般。
突然背后的人翻了个身,席梦思床垫发出轻微的压响,许冬知脑中的弦一下子崩紧。
关掉手机,等声音消失后才敢再打开,把亮度调低。
【冬哥:有屁快放,我要睡觉了!】
【杨童纪:嘤嘤嘤,冬哥你不爱我了!】
发完,杨·平头甜妹·童纪生怕他冬哥真不理他了,赶紧又发一条。
【杨童纪:司空青最近老是来找我,我上次打碎了他家的一个花瓶,他不会是要我赔钱吧,哭哭jpg】
那个花瓶一看就不是市面上的普通花瓶,搞不好是哪个朝代流传下来的古物啥的。
把他卖了都赔不起啊,都怪司空青,硬要把他拽去司空家做客。
【冬哥:他说要你卖身了吗?】
【杨童纪:没有,他说让我叫你去参加party,只要你去了他就不计较了。】
【冬哥:让他洗干净等着,我还有一顿揍没还给他。】
第二天他跟赵文尘说了声,晚上可能不回来,桌对面吃面包的人顿了下。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早点回家。
反倒把许冬知弄得不好意思了,讷讷应了句好,实则小眼神偷摸瞧着赵文尘。
后者面无表情地吃完早饭,又有条不紊地整理好客厅里许冬知乱丢的衣服和书本。
动作间,肩胛骨上的肌肉如翅膀一般翕动,肌肉形状有力且优美,许冬知打了几百次架,他也有肌肉,但不是这种日积月累的,看起来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