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不然不会在大年初一跑这儿来。
庙前有一些小摊位,算卦的,卖串珠的,卖平安符的,卖各类小玩意儿,还有小人书,东西很杂,五花八门。
高兴花好几百买了串珠子,一看就是假的,他还是买了,按他的说法,不差钱,戴的就是这个心情。
高燃舍不得,他磨蹭半天,给家里人各买了个平安符。
老一辈人迷信,过年不能吵架,不能骂人,不能说“死”字,不能哭,否则会影响时运。
封北完全是靠着这一点才在高燃家里待到初四才走,胳膊腿都在,毫发无损,来之前,他预料的场面很僵硬,为此还带了不少外伤药,做好了流血流汗,甚至流泪的打算。
高燃跟封北都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成长环境且然不同,爸妈不是对他不管不顾,不把他当儿子对待,丢弃得远远的,而是恰恰相反,他承载着爸妈的所有希望。
就因为希望太大了,所以失望来临时,老两口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打击。
封北将老两口的宝贝儿子据为己有,毁了他们一生的希望,他们给他多难看的脸色,骂多难听的话,哪怕是动手,他都不会有丝毫怨言。
上辈子封北在绝望跟后悔中死去,这辈子是赚来的,活一天,赚一天。
高燃也是那么想的。
这样的好运,可遇不可求,遇到了就感激涕零的捧着,人不能在纠结中过日子。
高燃是初六回的a市,他走那天,老两口谁都没出来。
高兴代表他们送高燃,指着桌上的袋子,“里面有鸡蛋,大妈清早煮的,还有腊肉,腊肠,鸭腿。”
高燃打开袋子看看,“这么多。”
高兴说,“大妈说了,我想吃,就去你那边。”
“行,”高燃摸小狗似的摸摸他的头发,“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喊你到我那儿去吃饭,或者我去公寓,不会不管你的。”
高兴别扭的偏开头,他想起来了个事,“这几天怎么没见你给那个贾帅打电话?”
高燃的脸色微变,“三十晚上不是打了么,他打工,很忙。”
高兴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初八那天下午,封北在办公室整理抽屉里的资料,接到杨志的电话,说有重要线索。
“我们两年前就在查一个最大的盗窃团伙,前几天终于找到老巢一锅端了。”杨志吊胃口,“头儿,你猜我们在那个团伙的老巢清理赃物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封北叼根烟卷,“赶紧说。”
杨志笑着说,“一个装东西的袋子。”
封北挑眉,“袋子?”
“对,”杨志说,“我已经让技术部门确认过了,那袋子跟5.12碎尸案的装尸袋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
“根据团伙一个叫陈老四的交代,十几年前他带人去老城区那边偷盗,在一户人家偷了东西,随便找个袋子用了,那袋子这些年一直丢在仓库里,用来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