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厉声道,“高燃,别拿这个开玩笑!”
“你凶我干嘛?我是真疼,”高燃委屈,“没开玩笑。”
封北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低骂,“那你为什么还要出院?想气死谁?”
高燃被男人吼着,有种犯贱的激动,时隔五年,熟悉的小北哥终于又回来了,“不是一个疼法。”
封北的伤口隐隐作痛,“高兴的号码多少?我叫他来接你。”
高燃不说,他躺到沙发上,“该说的我都说了,会我不去了啊,我就在这里睡会儿,把你的褂子给我,就你身上那件,味儿够大,老远都能闻到。”
“……”
封北去开会,高燃抱着他的警服窝在沙发里,意识渐渐模糊。
高燃没手机铃声吵醒,他打哈欠,“哪个?”
“我。”高兴说,“今晚我不回来。”
高燃的眼皮往一块儿合,“哦知道了,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什么安全措施?我不是跟女的去开房,我是通宵搞课业。”高兴鄙视的说,“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
高燃觉得好笑,“哦哟,你纯洁,你的身体跟心灵都无比纯洁,那就认真搞课业吧,挂了啊。”
高兴说等等,“面膜要敷,别看那种乱七八糟的电影,我给你下了几十部,够你看的。”
高燃知道高兴嘴里说的乱七八糟的电影是什么,下的几十部又是什么,他的睡意登时消失不见,“忙你的去吧。”
晚上高燃没回去,跟大家一起在会议室度过的,特殊尽量不要搞,不然会引起同事们的反感,尤其是他刚毕业,没什么阅历跟威信。
天一亮,封北就去找冯月档案上登记的那个地址,赵四海跟高燃随同,前者上车就睡成死猪,后者开车,精气神不错。
中途换封北开,高燃坐旁边找他说话,怕他犯困。
“封队,前面停下来。”赵四海一脸膀胱快要炸掉的表情,“快快快,我不行了。”
封北找地儿停车,“附近有监控。”
赵四海一路夹着腿往前跑,很快就跑没影了。
车里弥漫着烟草味,高燃跟封北一人一根,对着虚空吞云吐雾。
高燃把自己手里那根烟掐灭,凑过去夹走封北的烟抽一口,舌尖扫过他留在烟蒂上的气息,“还有多少公里?”
封北说,“七十多公里。”
“那快了。”高燃伸懒腰,眼睛往车窗外瞟,“到这里都不是柏油马路了,树是什么品种,又高又细。”
封北嘬着烟,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头疼不疼?”
高燃说,“不疼。”
封北阖了阖眼,“这几年疼过几次?”
高燃想说他疼过很多次,疼的要死要活,每次都快要死掉,他想要男人抱抱他,亲亲他,但他又不想看到男人紧张不安,三十出头活的跟老头子一样,他看的心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