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凌晨。中间间隔这么久,还没想起来自己有个老婆在对方手上,那他怕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既然不是冲动之下报的案,那方才抖出明鉴的事情,便也像是有意为之了。他总觉得这背后不止是丢了个东西和绑架两个人那么简单,尤其那东西还是明鉴……
关凝忍不住星星眼:“哇少主您居然记得这么多的案件细节!还有白二叔和白芷的背景!我以为您只是每天在宅子里吃饭睡觉打哆哆……您是从哪儿知道的?”
温子河:“案卷。”
随后他一脸惊讶地看着关凝,“我今早叫你看的,你没看?”
关凝成功地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那人还大尾巴狼似的摇摇头,说:“啧,你大概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每天在我家都是吃饭睡觉敷面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那人还刻意用了和“吃饭睡觉打哆哆”相同的句式。
官大一级压死人,关凝毫无招架之力:“没有……”
这遭瘟的少主却要再步步紧逼:“那是对你不好?”
关凝都快哭了:“少主有什么事要我做您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了。”
“没那么可怕。”温子河看了她一眼,笑得让她心里发毛,“你去帮我借个东西。”
温子河开着一辆擦洗得锃亮的新车,停在了陆夜白家楼下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
原先那破车当然是关凝苦着脸开走了,也因为他要叫关凝去的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他大发慈悲地表示,要她开上公车,享受一回公车出行的待遇,以示安慰。
虽然关凝觉得这是雪上加霜,打个车车费还能报销,开个破车真是遭了罪了。但她唯恐这内心变态报复心又强的少主给她另外再找点事做,只好僵笑着接过了车钥匙。
她看着温子河坐上了方叔送来的新车,想着这人马上就要宝马香车会美人了,而自己却要去鬼地方借什么鬼的东西……那股子哀怨就怎么都挥之不去,半晌她对着温子河绝尘而去的车,幽幽地咒了一声约会失败。
她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只树妖,竟然修炼出了一张乌鸦嘴。
温子河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换新车接人这套动作,像极了动物界求偶的公鸟要把自己的破巢用亮晶晶的东西装饰得不那么像个破巢,而后去吸引母鸟的注意力。
但在效果上是惊人地一致了——陆夜白刚出门,就见着了那等在他家楼下、漆黑发亮的车,车窗里露着一张极为好看的侧脸。
就看了这么一眼,他本来自以为毫无破绽的一颗心又咔嚓地裂开一道口子,什么痴心妄想都往外窜。
他自知在温子河面前从来没办法伪装自己,要忍着不把自己那点心思漏个底儿掉更是不可能。所以他看了短信,没回,为了不被人接,还特意提早出了门。只是没想到这人来了一出守株待兔。
“你来得很早。”俩人目光对上,陆夜白只好这么说了一句。
“守株待兔嘛。”温子河朝他招招手,一副俩人早已约好的样子,“快上车。”
陆夜白看着他若无其事还笑眯眯的样子,心头火起,当初跑了就跑了,现在又回来献什么殷勤?但他还是压了一压烦躁的情绪,坐上了温子河的车。
他把不清温子河这番接近的目的,便为自己的不坚定找了个借口,只有四个字——静观其变。
他怀着那么一点点隐晦的希望,希望温子河回来真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