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些年，过的还好吧？”灵韵海口问道。

她的名字，叫灵韵。

叶灵溪低下头，没有回答。

“还行。”

灵韵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些难受。

生子不养是为过，她生下叶灵溪后，却没能照顾。

“你恨我吗？”灵韵轻声问道，贝齿紧咬嘴唇。

“为何要恨？”叶灵溪反问了一句。

“我生你却不养你……”

“那没事的，我知道你是有事，我不恨。”叶灵溪说道。

还举了几个例子。

“长生师兄也是父母不养，然后他被他堂弟挖骨，差点死了，他也不恨他父母。”

“赵弘师兄……”

“青云师弟，也是没有父母。”

“萧音师妹，白青青师妹，顾仙儿师妹，他们都没有父母。”

“顾久安……”

“黑炭师兄，洛璃师姐，玄月师姐……”

叶灵溪绊着手指头数着，数着数着，感觉有些不对劲。

叶灵溪闭嘴了。

他身后的灵韵听着她绊着手指头数着，有些难受。

“你现在过得如何？”灵韵开口问道。

“我现在过得很好啊，师尊对我们很好，给我们灵器，丹药，还带我们出去玩。”

“并且从来不凶我们。”

“凶也是凶黑炭师兄他们，他们老是惹师尊不开心。”

封灵竹山外。

陈黑炭他们集体打了个喷嚏。

“阿嚏！”

“谁在念叨着我们？难道是林轩师弟？”陈黑炭皱了皱眉头。

梦境中。

灵韵在身后推着秋千，迟迟不敢面对叶灵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叶灵溪沉吟许久，开口道：“母亲，我能见见你吗？”

灵韵听到这句话，顿时泪崩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在想着，要是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能喊一声母亲。

现在她听到了，她满足了。

“灵溪，娘不配见你。”灵韵细声哭着道。

“哦。”叶灵溪哦了一声，道：“可是我想见见你啊。”

秋千停下了，灵韵走到叶灵溪身边，坐在她旁边。

叶灵溪伸手摸了摸脸，笑了。

灵韵看着叶灵溪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苦涩。

“对不起孩子，娘没办法陪在你身边，只能留下梦境，与你相见。”

叶灵溪笑着道：“没事的，我知道娘你肯定在忙，不能停下来。”

看着叶灵溪如此懂事，灵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灵韵，跟我讲讲你宗门的趣事吧。”灵韵笑着开口道。

叶灵溪点了下头，讲陈黑炭的每日作死，讲了徐长生穿着裙子，讲许梦元其实是男的，但长得很漂亮。

灵韵轻轻抚摸这叶灵溪的脑袋，眼神中尽是宠溺和愧疚。

她只不过是一道烙印罢了，当灵力全部被叶灵溪吸收的时候，她就会消散。

而叶灵溪也知道，但依旧在讲着……

讲着讲着，她娘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