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临不禁缩了缩脖子,“好痒啊。”
宋延闻言收回手,“的确如你所说,勒痕很深,极有可能是致命伤。”
“是吧,是吧,方才草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就为了急着来向您禀告此事,草民澡洗了一半就出来了。”
“草民是不是很有诚意呢?”
一炷香前,宋延就打算歇下了,茯苓出去后他才想起有本书还没看完,于是打算熄灯前再看一会儿,所以方才才会穿戴整齐地给人开门。
“这等事明日再说也一样。”
“是吗?”魏长临反问:“王爷不是也很急吗?否则为何大半夜的让茯苓去请李太医呢?”
已经歇下的李太医被临时叫了起来,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在心里把魏长临骂个几百遍。
大晚上的,讨论案情做什么?
白天讨论他不香吗?
即便李太医再不愿意,见到宋延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问询了基本情况,得到宋延的允许后就去检查伤口。
李太医道:“劳烦魏公子坐在椅子上,仰着头。”
不情愿的不止李太医一个,魏长临也不是很想李太医碰他的脖子,但是为了查案,他还是乖乖配合了。
“李太医,劳烦您下手轻点。”
李太医戴上手套,一只手抬着蜡烛,另一只手查验伤口。烛光靠近的时候李太医看见了一条细细的伤口,伤口很深,却很短,表面以及周围的皮肤有些发红发黑。
伤口虽不算明显,但若是好好查验是能够看出来的,所幸魏长临已经忘了宋延帮他“验尸”的事,也就没有对宋延提出质疑。
至于李太医,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说。
只道:“魏公子真是好眼力,此等伤口若是不仔细查验,根本发现不了。”
魏长临道:“李太医说笑了,草民是靠手摸出来的。”
“李太医。”宋延道:“依你之见,这道勒痕可是致命伤?”
李太医放下烛台,脱掉手套,回道:“极有可能。”
“除此之外,下官还有别的发现,根据勒痕的情况来判断,凶手同魏公子应当是熟人,并且二人力气相差很大。”
凶手是熟人这点从房间的物品摆放就可以得知,至于力气悬殊很大就…
宋延道:“李太医为何说凶手与魏长临力气相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