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樟早就要回答了,只是看着王爷和自家儿子在那里咬耳朵,怕打扰到王爷雅兴,才迟迟没有开口。
“回王爷。”魏樟道:“以下官之见案发现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犬子倒在桌子旁边,一旁的椅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倒在了犬子旁边。”
椅子倒了可能是因为魏长临失去了意识,倒下的时候不小心弄倒的。
宋延道:“现场可有翻动,打斗的痕迹?”
魏樟道:“回王爷,现场除椅子翻到之外,其余物品均未动过,一切正如王爷看到的那样。”
“那个装着针灸的袋子。”宋延问:“一直放在桌上吗?”
魏樟道:“回王爷,是的,犬子死后,将尸…人移动到别的房间后就没有人进去过。”
宋延:“那你可查看过,袋子里的针灸是否都在?”
魏樟摇头,“不曾,这袋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宋延避而不答,只问:“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谁?”
魏樟道:“是府里的小厮,听说那日福喜告假,就由别的小厮暂时顶替他一下,谁知小厮去唤人吃饭时就发现人倒在了地上。”
“然后小厮就匆匆忙忙去叫人?”魏长临道:“发现尸体的小厮可有动过现场的东西,这一点,魏…您可敢保证?”
“这…”
魏长临竟然想到了宋延没有想到的问题,宋延有些惊讶,他顺着魏长临的话道:“那么发现尸体的那个小厮也很有可能是凶手,他趁福喜不在,假借伺候之名,去到魏长临房间里,将人杀害后又谎称自己的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对对对。”魏长临笑嘻嘻地说:“草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王爷了解草民。”
宋延嗯了一声,就听魏樟道:“下官认为不太可能,那日当值的小厮同犬子无冤无仇,定然不会痛下杀手。”
茯苓忍不住道:“那为何刚好在福喜告假时魏长临就死了,又刚好是他当值呢?”
魏樟道:“下官也怀疑过此事,于是问了一下管家,安排当值的小厮是临时随便挑的,并没有过多的计划。”
也就是说当日当值的人可能是府上任何一个人,那名小厮应当不是临时起意然后作案,因为若是如此应当会露出很多破绽。
还有一点,魏长临的房间整整齐齐的,就连桌上放着的东西都也是一丝不苟地,一点翻动的痕迹也没有。
现场也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大概率应当是熟人作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人杀害。
只是有一点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拿走一根针?那根针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太医。”宋延道:“魏长临的针灸袋你可有看过?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太医连忙道:“回王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寻常大夫会用的。”
“福喜。”宋延问:“你家少爷的针灸可是别人送的?可有什么特殊含义?”
福喜答道:“回王爷,少爷的针灸是到医馆买的,没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