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事儿上论个短长没有什么意义。有时候是江行,有时候是时鸣,这都无所谓,只要是彼此,哪有可以不可以的?
没必要争个高下。
但这次大概是江行主导着,引诱着。手被举起,时间久了,倦意上涌,时鸣动了动手腕。
这回不消他说,江行也明白。
江行不用以此来证明什么,因为江行知道,即使他松手,时鸣的手也会悄悄地放上他的肩膀,加深彼此的联系,而不是推开。
果然,时鸣只是疲累地把胳膊放至他的肩,甚至还悄悄围成了一个圆圈,将他圈在里面,靠得更近一点。
江行心底偷偷泛起一阵满足来。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足够。
这个亲吻来得有些迟了,江行忍不住多流连了一会儿,时鸣被禁锢在一方天地里却遭不住,踏上江行干净的鞋,轻踩了几脚。
不疼,反倒有些痒痒的。江行会意,松开他的唇,又在他腰上扶了一把。额头相贴,无关情欲,只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亲昵。
江行笑着把脚挪出来,轻轻道: “我的鞋子脏了。”
时鸣借着他的手臂站稳,眼中似是盛了一汪秋水,道: “鞋子脏了,那就换一双。”
江行又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我要你给我换。寻常妻子在丈夫远行前都会亲手纳一双鞋,大约是传达自己美好的祝愿。我看了真是好羡慕呀,我可以有吗?”
“让你妻子给你纳鞋。”时鸣故意道, “你既不远行,也没有妻子,自然没有鞋子。”
江行想起他们“偷|情”的关系来,不由得一笑,道: “好吧。情人送东西,也有情人的讲究。这个我总能拥有吧?”
时鸣回吻他: “我何曾短了你的?”
江行摩挲着那两片樱色的瑰丽唇瓣,温声道: “不曾。”
时鸣伸了舌尖,舔过那截往里越界的手指,道: “我记得之前在小巷子里,你也是这样。”
江行跟着回想起来。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早到阿鸣还是一团孩子气,懵懂又天真——嗯,现在回头想想,阿鸣其实根本不是天真,而是刻意为之。
就等着他上钩。
什么懵懂无知的少女,分明是一只快要成精的小狐狸。
江行感慨: “是啊,当时被你骗得好惨呀。”
时鸣眨眨眼睛,学着从前那般: “哥哥,你好热啊。”
江行: “……”
救命,这种话,不管什么时候从时鸣嘴里说出来,都称得上致命一击了!
时鸣又道: “哥哥,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