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监听她与母亲的通话,听见她母亲关切她做月子的情况,就像慈母一般,并无异样。
结果在她出月子后,她母亲的态度就变了,催问她什么时候要把孩子偷出来,离开那男人。
他才恍然大悟,这对母女打得是借种生子,然后把孩子抱走的意图。
他想用孩子绑住她,她母亲想得是让她把孩子一起揣走!
他得知情况后,没和她翻脸算账。
她产后体虚,脸色苍白,体力不如从前,走几步路都喘,迎风就倒的羸弱样,哪怕护理师说她休养得很健康,并无大碍,他也舍不得为难她。
他直接派老曹去老家把她母亲请过来。
按老曹的说法,他进到她母亲的咖啡店里,把来意一说,她母亲吓得都要晕厥了,把她掳上车载回来的途中,她一直哭哭啼啼,哀求他们放她们母子孙一马,她能去银行贷款还债。
他把自家公寓隔壁的房子买下,专门留给岳母与保姆带孩子专用,看似对岳母的信任,其实在大人与孩子身上,他都放了定位追踪器,确保万无一失。
大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女儿没和这男人结婚,她的外孙是非婚生子。
但是也庆幸不了多久,她母亲就听他说要筹备与女儿婚礼的事了。
他说等孩子大一点,能带出去时,他们就要举办婚礼,给她盛大热闹,永生难忘的回忆。
听见他的话,她母亲有点为难与欲言又止。她的想法如实显现在脸上,就差没直接问他:这婚是非结不可吗?其实不结也可以,外孙这么可爱,没有爸爸也无所谓。
田承源见岳母的态度如此,颇为心平气和,有其女必有其母的影响作用。
在他调查中得知,她母亲费了老大劲,从前夫手里抢过两个女儿的监护权,打官司打得倾家荡产,身无分文。
后来她带两个女儿四处飘零打工,居无定所。按理来说,她母亲当年不到三十,长得出色漂亮,本身也很有能力,就算是二婚带着孩子,在婚恋市场也不乏追求者。
可是她拒绝所有追求者,仿佛受前夫影响,怕重蹈覆辙,所以对男人退避三舍,独自一人拉拔两个女儿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