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她,她不听我的,我只好去追,不想和她分开,可是她跑得很快,我崴了一只脚跟不上,只好在半路坐下来休息。
谁知道?
突然就滚到这里面来,我还昏迷了一阵才醒过来呢。
可是醒过来之后怎么喊也没见人,不知道那个同伴跑到哪里去了。”
蓝衣服的女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十分苦恼。
我很怀疑这些话的真实程度,不过也没有直白说出来,可是她看了我一眼,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我的想法,冷笑起来。
“你以为是我杀了她吗?
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做那样的事!
如果我杀了她,我根本不会自己掉进去,而且我杀了她,我有什么好处?
难道我能抢她的物资吗?抢走了她的物资,我又能多活几天?
难道你忘了是我主动要求请她留下来陪我的吗?我又不是请她留下来被我杀死的。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是你根本没有脑子,你怎么能那样想我?!”
“是你根本没有见过正常人, 还是你从前就生活在一个到处都是杀人犯的地方,并且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蓝衣女人异常愤怒,但说出来的话并不能证明她真的没有杀死她的同伴。
我和我的朋友还有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离开之后,那块地方就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穿蓝衣服的女人, 一个是穿黄衣服的女人。
现在其中一个下落不明, 如果下落不明的那个人已经死去了, 那剩下这一个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死无对证。
没有足够的证据, 是没法取信于人的。
只是愤怒完全没有用处。
甚至有可能让人认为愤怒的原因是心虚,怕被人知道,所以才这样, 用极其激烈的情绪表示自己的态度和想法。
所以这些话不仅没有让这个蓝衣服的女人可信度上升, 反而让人更加怀疑她真的杀了她的同伴了。
蓝衣服的女人看着我, 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说服我, 不再继续说话, 而是坐在地上, 低下了头, 十分颓废,大概是不打算解释了。
或者她现在已经身心俱疲。
这我可以理解, 大家都很累了, 少说点话是好事。
我翻了一下我的背包, 发现我的背包里的食物也不见了,就像是被什么人突然偷走了。
我愣在原地需要一点儿时间来平缓心情。
蓝衣服的女人看了一眼, 意识到我的情况和她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们多么了不起, 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不是也和他们走散了吗?怎么好意思指责我呢?你的东西不是也不见了吗?
现在你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蓝衣服的女人在地上笑得打滚。
我叹了一口气提起背包准备离开。
蓝衣服的女人笑完了, 从地上爬起来问我:“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你要去哪里?你有什么目的地吗?”
我摇了摇头。
蓝衣服的女人还想问我话,但是我一句也没回答,加快脚步离开了她。
我不确定,如果我继续待在她的身边,不会在她的问话中和她大吵一架。
女人在我身后追着我喊了两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没有追上来,也有可能是因为坏掉的那只脚,没法追上来。
总之我们两个就这么分开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只要走出这个森林就可以尽快和我的朋友再次见面了。
我现在意识到我的朋友简直是我的定海神针。
虽然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到处转圈,就好像迷路一样,走不出去,没法躺在床上享受自己的快乐。
但如果没有他,也许我在遇上大雾的时候,就会觉得什么事情也不用做,只要在车上摆烂就好。
然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消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从这方面看,我的朋友对我真是莫大的鼓励。
事情都有两面性,我接受了这种两面性,走到了森林的边缘。
可是我突然在路上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
我疑惑地打量对面那个穿黄衣服的女人。
“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黄衣服的女人疑惑问。
“你本来不是和另外一个人待在一起说要休息吗?你现在走在这里不像是休息的样子啊。”
我回答说。
“你是说那个同伴,那个同伴速度太慢,被我甩掉了。”
黄衣服的女人说。
“可是你们是同伴,你为什么要甩掉那个人呢?”
我疑惑问。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我的那个同伴不是人。”
黄衣服女人神神叨叨说。
“怎么会呢?我们是一起上来的,之前没看出来不一样啊。”
我眨了眨眼睛回答。
“你们走了之后,那个人这个原形毕露了,我才知道嘛,不然我怎么会跑走呢?有同伴总比没同伴更让人放心,谁会没事找死呢?”
黄衣服女人说。
“你的同伴怎么原形毕露的?”
我问。
“我们肚子饿了,吃了一顿饭,那个人就放松警惕,说自己头晕目眩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