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

“师兄。哈木师兄······”

距离国师专用炼药房最远的一处炼丹房，里面不时传来一些哀嚎声。

哈木将目光从一大堆文件里挪出一些，看了下随古炼出的成品，成色不错，上佳。“有什么事情直说。”

“师兄。你看，我也炼了这么多了。是不是该休息一段时间？我累了，想要放假。”随古不敢盯着哈木看，眼光落在那一堆文案上，略微猥琐地搓了搓手掌。

“国师最近一直在炼丹房。给陛下的礼物早已准备好。现在在研究一种新药方还有丹方。据师傅的意思，想和你再探讨一番，顺便考教一下你的本领学了多少。还有，距离陛下大寿还有十天，皇城戒备森严，内外一片繁忙。公主的伤好了，为了陛下的大寿也是焦头烂额，今晨还派人来询问师弟是否有时间。”哈木转换话题，不谈假期，但所说言下之意，全是：随古，你一出丹房就遭殃了，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吧。

随古想到了之前几次被国师拉过去“探讨丹方”，整整一天一夜，国师如同疯魔了般，不曾休息，不曾阖眼，一直在吧啦吧啦。几次下来，随古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至于公主，大灰狼一只，最好不要见到她。现在连皇城也木得玩耍了。唉，还是专心地窝在这里吧。

“哈木。我呢，是技术人员，只要炼丹炼地好就行。你不是行政人员吗，怎么一只和我呆在一起？公主没有找你干什么事吗？毕竟最近她也忙得很。”蒸桑拿好受罪，哈木竟然安心地呆在这里自愿蒸桑拿，累得慌还是闲得慌？

“我是看着你不闯祸。在这里我就能处理好事务。公主那里，暂时还用不到我。”随古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奇怪的形容词，都是从未听过的稀罕词汇。但是哈木总能够听懂，下意识地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明明以前从未听过。

记忆里的随古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不是。随古好像更有趣了些，但并不违和。也许是以前并不了解她。毕竟，直到死，哈木就只见过哈布三面。最后一面才是印象最深刻的，才觉得她不同于表面的肤浅。

前世，恍若黄粱一梦。梦醒，一切都看清了。曾经的无知是多么可笑，曾经的坚持是多么荒唐。前世的自己被哈有赏推出来替罪羔羊，哈布是被自己无辜连累。死之前，哈木躺在哈布怀里，被保护在哈布怀里的哈木看到哈布的善良和勇敢，看到了自己的懦弱和短浅。以为自己是这里唯一的异类，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惶恐，担惊受怕，想找到解决办法，却因为自己的焦虑和想依附的思想投入深渊。哈布，与自己一样，女扮男装，为了生存，但她却能看淡生死，没有如同自己一般走火入魔。临死前，属于哈布的温暖，哈布的眼泪，哈布的坚强，哈布的独特的柔软。可惜，那一刻，才知晓，人生，不过如此，不值得那般为它疯狂。

幸好，幸运，重来一次，这一次，我来保护你。这一次，让你，让我们，活的潇洒，无拘无束。

“师兄··哈木！你怎么又走神了？话还没说完。”随古发现这位厉害的师兄有一个总会在自己面前走神的技能。

“啊。我在想，大师兄说的话。”还好。眼前的你，还是活蹦乱跳，还是鲜活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还早，我还有时间准备一切。

“啊啊啊。大师兄怎么变样儿了？不是和蔼可亲善解人意关爱师弟们的吗？怎么变得喜欢来找我们的茬儿？每次都来逼逼，逞个口舌之快就开心了？现在看到他的脸都觉得是扭曲的。”三两天来一趟，回回都是找个随便的借口，然后一直说，暗藏讥讽嘲笑和隐隐杀机，傻瓜和哈木反正是一直没有理他，当他是烦人的苍蝇。苍蝇而已，不嗡嗡嗡就要死，和它计较什么。

哈木再一次看着随古透着活力的脸庞，内心微笑。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和应得的一切要被你抢走了，傻瓜。要是我不在，他会对你做什么，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