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丫别跟我装,一起玩玩去呗!”
“说了不去。”
“你别嘚瑟啊!”师含笑握住车把中间不让他动,然后回头对杵在一旁的鹿今说:“鹿班长,你快回家写作业,不能降低平均分。”
鹿今一时没明白他的话,眼睛快速眨了眨,很快反应过来。
“鹿今,一起吧?”傅钰心动了,想拉着他一起。
鹿今却冷淡拒绝,“不了,我先走了。”
静静地走远了。
傅钰有股冲动想追上去,但是手心握紧又松了,调转车头,冲师含笑一扬下巴:“走吧,孙子。”
师含笑一愣,反应过来傅钰骑远了,他大骂着跑着追上去。
“我□□大爷!傅钰!”
早自习的铃声响完了,傅钰和师含笑还没来,俩人肯定通宵了,刚才在楼下等了近十五分钟,鹿今知道他又睡过头了。
既然起不起都是迟到,那索性让他自己醒来,估摸着作业也没完成。
鹿今拿着语文书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跟着大家一起朗读《出师表》,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朗读声温温吞吞,一个个快念睡着了,老沙抬臂倚着讲桌,用力拍了拍桌子,吓得所有人一激灵,“都给我精神点!大声点!带死不拉活儿的。”
尾音刚收,声音猛地高起来,振聋发聩。第一位可爱的同学也没收劲,把老沙吼得后退了一步,稳住后骂道:“臭小子,吓我一跳!”
底下一片窃笑。
没过多久语文老师来了,老沙背着手走到后门,横跨着门看着外面,等着逮那俩迟到的小子。
七点四十分,楼口终于出现两个蓝色身影,彼此还有说有笑,正是傅钰和师含笑。傅钰其实没睡醒,被尿憋醒了,后来发现迟到了,不得已起床。
俩人在学校不远处的路口相遇,师含笑一边骑车一边吃包子,看到他把剩下的两个扔给他,然后讨论起昨天的成绩。
“你昨天怎么回事儿?净他妈给我掉链子,害我被一个人骂了好久……神经病,草他妈的!”
想起昨晚被一个疯子骂,师含笑的脾气就上来了,突然从口袋捏出一块糖,粗鲁地用牙咬开,然后丢进嘴里,糖纸被随手丢到了地上,还踩了两脚,才解气。
傅钰回想昨天战况,前两局输了是他的锅,有点过意不去,实话实话:“两周没玩了,手生。”
“呵——我不在这几天你转性了?怎么想当好学生了?老沙又给你灌迷魂汤了?”师含笑好奇,追着他问这问那,像一条癞皮狗在身边汪汪,吵得他没心情吃包子。
傅钰怒咬一口,骂他:“滚一边儿去,娘们唧唧。”
师含笑踹他一脚:“草,把包子还我!”
那一脚不痛不痒,不叫事儿,但是年轻就是认真,傅钰抖了抖塑料袋,包子滑到底,他脚下一蹬,开溜,回头刺激他:“还个jb!”
“嘿,孙子!”师含笑骂着追上去。
进了教学楼,俩人还在打闹叽歪着,爬上三层往教室走时,抬头一看,老沙拉着大脸正看着他们。
两个人默契地低下头,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一脸严肃地走过去。
“沙老师。”
“行啊你俩,还一块来了,行!傅钰,刚学没两天就现形了,我就知道你不行。师含笑,一个感冒请了两周,然后好了就迟到。行,真行!”
“老师……我啥时候说感冒了,是肺炎,差一点就住院了呢。”师含笑皱起粗黑的眉毛,捂着自己的心脏,煞有其事地解释着。
老沙斜睨着他,嘴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