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还能站得稳,就是脸颊开始泛红,他冷静地说:“爹地,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
把两个孩子抱进房里,周羽潇先是掏出温度计给周小川量了量,发现有些低烧。然后他赶紧安抚哭得天崩地裂的沈小烦,你弟弟没事,只是有点发烧,你是哥哥呀,不要哭,我们带弟弟去医院好不好。
沈小烦抽抽搭搭地说,好,然后抽抽搭搭地从爹地腿上爬下去,握住弟弟的手,弟弟你不要怕,哥哥带你去医院看病。
看着那张神似沈寒川的小脸已经哭得皱成一团了,还要在弟弟面前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周羽潇只觉得心脏被一击即中,太可爱了!他家沈小烦难道是天使吗!
弟弟,医生可能会给你打针针,你不要怕怕,一点都不痛……沈小烦注视着周小川被抱上了高高的椅子,他看见医生手里的针头寒光一闪,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然后就是嚎啕大哭,啊,打针针……痛痛……
周羽潇赶紧把他家这脆弱的小天使抱起来哄,不疼啊不疼,你是哥哥,弟弟都没有哭呢,你要做榜样对不对。沈小烦觉得爹地说得对,慢慢又不哭了,和打完针的周小川头靠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捧起他的手呼呼地吹,一边吹一边说,给弟弟吹吹就不痛痛了。
接到消息的沈寒川赶到了医院,看到一脸眼泪鼻涕的沈小烦愣了愣,不是说老二生病吗?周羽潇给他说明了情况,他看了看有些恍惚却安安静静的周小川,打了个电话,末了说,带他去检测一下血统吧,他可能觉醒了。
“可是他才五岁?”周羽潇眨了眨眼睛,“一般不是都在十岁左右才可能觉醒吗?”
我们的儿子能是一般人吗,而且你也是很小的时候觉醒的呀,沈寒川笑道,伸手牵起了沈小烦,说你牵着弟弟,又朝周羽潇伸出了另一只手——你是我的大宝贝,我也要牵着。
沈小烦在检测室外坐立不安,他想扒着窗户看里面,却发现自己踮起脚也不够高,回头看爹地求抱抱。等周羽潇真的把他抱起来,他一眼看见医生在给周小川抽血,扁了扁嘴又哇地吓哭了,爸爸,爹地,弟弟是不是病得很重很重,为什么要打那么多针针……
“弟弟可能是觉醒啦,你希望弟弟是哨兵还是向导呢?”周羽潇给他擦眼泪。
“我、我希望弟弟,永远是我的弟弟……”沈小烦本能地感觉到这不是一件好事,懵懂的小脑袋里只有一个认知——弟弟也许不能再和他一起上学了。
检测室的门开了,医生带着周小川出来,沈小烦赶紧挣扎着下地,冲过去紧紧抱住弟弟,仿佛怕别人把他抢走。医生摘下口罩,激动溢于言表,说话都有点磕巴:“沈哥啊,你、你们的小儿子是哨兵啊,金金金印啊,这真是虎父无犬子……”
周小川的印记长在他的耳朵后面,被软软的头发完全遮住了,沈寒川蹲下来查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