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哭诉:“王上说了,只要您愿意将事情说清楚,陈国的君后就还是您,您倒是说话呀,万万不要选错了路呀。”曾经她们宫中是多么的奢华,人群来往,她在这陈国宫中,那个侍者不奉承她几句,可是现在呢,现在大家都以为君后死了,她竟是也连这望月宫都出不得了。
君后哪里能和王上较真啊。
素素没有回答她,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成了王上了啊。她生是吴国的人,死……也不要做陈国的鬼!
有风一点不诧异她能猜到这个人是谁,点点头道:“的确是她。不过明面上,陈国的君后已经陪葬去世了了。”自己的妹妹陪葬了,吴国君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有风打从心底看不起这个人。
人活一生,连自己亲近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他同那几个同父异母的王妹的确不算太亲近,不过至少,他从未有将她们当做联姻的工具。
他要这天下,必然是自己一剑一马亲自打下,而不是依靠哪一个女子的心血。
“原来如此。”戚慈点点头,但是她依旧不觉得那位王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算是一种直觉吧,但是细细分析,太谷镇的事情也不会是她指使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消息。”她起身准备离去,有些有风也不知道的事情,也许那个叫做张尔的人知道。
“何必如此着急。”有风起身,突然就笑了,他笑得有些温柔,却让人莫名觉得有些脊背发寒,“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呢。”
戚慈转身,她面无表情,有风耸肩一笑:“根据我的人传来的最新消息,公子韬可能是弑父上位,他的兄弟不一定会放过他。毕竟他即为名不正言不顺。”
听了这话,戚慈的瞳孔一瞬间有些放大,她还是努力稳住了身形,吸了口气,点头道:“多谢。”
戚慈转身拉开门,就在这一瞬间,阿溪和有耘一起滚落了进来。这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双往戚慈身后躲。
有风:他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的。
“过来。”他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有耘,眼神中的寓意再明显不过了。有耘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惹怒这位兄长,看了一眼阿溪之后,小步小步往有风走过去。
阿溪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戚慈弯下腰捏了捏阿溪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走吧,小捣蛋鬼。”她不责怪阿溪,道理可以好好讲,没必要责骂。
有风又看见了戚慈这样温柔的样子,他磨了磨牙,一把扯住了有耘的脸蛋,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
上山的路上,戚慈一直在同阿溪分析她这样偷听别人讲话是不对的,这样子不礼貌也容易出事。
与此同时,有耘正在拼命逃窜,有风手里拿着根木棍子,说道:“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大兄,大兄,耘知错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