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了老秦一脚道：“又在想爹呢？”

老秦扭头看我问道：“你来干什么？”

看他那个德行，怎么看都不像是长生不老的奇人，就是一个被生活锤炼的服服帖帖的丧逼，我掏出根烟来扔给他道：“我来问你点事。”

老秦接过烟来，点着了抽了口道：“你找我肯定没好事。”

我也点着了，吐了个高圆圆的烟圈，老秦的眼睛就亮了，抓住我道：“卧槽，这绝活你真练出来了啊，你在给我吐个章子怡呗。”

哥们猛地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个章子怡的脸来，老秦的眼睛就亮的跟灯泡一样了，咋呼道：“牛逼，牛逼，你太牛逼了，牛逼鱼，快教我教我，我拜你为师。”

我一把拽开他的手，嫌弃的拍了拍被他抓住的肩膀问道：“老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长生不老？”

老秦懵了下，认真的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但是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至于是不是长生不老，我真不知道。”

“那你真的没死过？”

“好像是，我好像真的没死过，我没记得我死过……”

我沉默了，我发现我问了一个傻问题，就算是老秦死过，他也不记得了啊，谁记得自己死过？我想了想，换了个角度问道：“你最初的记忆，真的是大清亡国？”

秦时月点了点头：“对，我最初的记忆就是大清亡国，我从紫禁城走了出来，外面的人在放鞭炮，在剪辫子，我就四处游荡。”

“然后呢？”

“然后我就碰到了老崔，老崔带着两个鬼差要拿我归案，我跟他打了起来，打的还挺热闹的，我记得我把查案司门上挂着的匾都给砸了，还偷袭了老崔，把老崔整的挺狼狈，后来老崔就不跟我斗了，问我有没有意向合伙做生意。”

“我也没地方去，更不知道能干啥，想要回忆起以前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跟老崔合伙开了家杂货铺子，收一些个阴阳物件，就这么傻乎乎的到了现在。”

老秦说完这段经历，刚好抽完一根烟，伸手对我道：“再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