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没见你戴过啊。”宋峤也确实不是个爱戴围巾的人。
“我今天第一次戴,生病之后好像变得更怕冷了,今天出医院的时候冻得不行。”他顿了顿,然后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那么早——”
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
我夹起一块西兰花眼睛却盯着他,他终于感觉到我的视线,回看着我,缓缓道:“我不想当着你面戴。”
“怎么了?”
“那围巾和那个女生送你的很像。”他说的是于敏清。确实,不仔细看,简直一模一样。他说:“其实我拿出来看的时候就很喜欢,问你哪买的想着和你买条一样的,一起围出去,但你说是人送的,后来有次上街看到了条差不多的就买下来了。我就是觉得和你用差不多的东西,挺好的。但又不敢在你面前戴,怕你不高兴。你不是不喜欢我提那个女生吗,还冲我发火——”
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被于敏清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手足无措,宋峤还一直东问西问,所以我语气重了些甚至还回房间了,最后还是他大晚上地跑到楼下给我买养乐多,我才又回客厅。
唉。
我说:“宋峤,你真的太敏感了,明明屁大点事。”他说:“我只是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想你因为我生气讨厌我然后丢下我——”
他又把脸埋在碗里了,挑起一筷子面放进嘴里。
这我其实早就琢磨透了,但听他这么说出来还是心绪复杂难言。
只好夹了一筷子西兰花放在他碗里,努力让自己语气轻快起来:“晚上睡觉你不准用胳膊压着我脖子,你每次都这样,弄得我根本就睡不好。”
宋峤抬头看我,神情同我的心情一样复杂,“裴裴——”
这下换我把脸埋在碗里了,我说:“明天你想怎么给我过生日?”
“我们去做蛋糕吧!”他大声说,藏不住的雀跃,“我一直都很想去。”
所以说到底是他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当我还是答应了,虽然我知道最后忙的一定是自己。
这次是宋峤先洗完澡回床上躺着,他还一改裸睡的习惯穿上了睡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医院睡了几晚的缘故。当我吹干头发走进他卧室的时候,他赶紧一溜儿躺平装睡,以为我没看到他起先靠着床头直瞅我的样子。
不禁失笑。
但我的确是是第一次睡宋峤的床,每次都是他爬我的床。
卧室明显被迅速收拾过了,床头柜放着他的香水,房间里全是他平时身上的味道。那瓶香水一直是放他桌子上的。他居然还因为我要睡他的床在房里喷香水,简直迷幻。
难得对自己脏乱差的生活环境有了清晰的认知。
我钻进了他的被窝,瞬间觉得热气包围了自己,手脚都不再发冷。宋峤是个挺称职的暖床人,他往旁边挪了挪,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立马变得僵硬无比。
我笑:“你干嘛那么紧张?又不是没和我一起睡过?”
“那不一样——”又是这句熟悉的话,可他每次都没跟我解释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但我也知道确实是不一样了,我知道宋峤喜欢我,我也知道自己喜欢他。
只是——
“晚安。”他像螳螂一样,一个翻身就背对着我,蜷缩成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
这才十点半呢,不是说好了要十二点送生日祝福的吗?
骗子。
我翻着白眼关掉了床头灯。可一直该死地睡不着,想很多,每当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