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无比的欣慰。
“到时候,我离天……”
关忘文拦住了余秋风的话头:“打住,你的离天你做主,我就不瞎掺和了。”
“小子,人有其能,则担其责。若有一天,夫子墙被破,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余秋风对关忘文其他方面倒是都没有什么看法,唯独这小子太过贪生怕死的性格真得改改。
“未经人苦,莫劝人善,老头子,有些事情没经历过吧,还是少说两句的好。”关忘文低头道,他说的自然是三次刻骨铭心的死亡体验。
那感觉……简直是……
听到关忘文略带苦涩的话语,余秋风不由一怔,他想起来的是关忘文刚随他回来时,整个离天对他是怎样的恶意。
“哎……”余秋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过去了就让他……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被关忘文恶狠狠的眼神剜了一刀后,余秋风连忙表示自己肯定不多嘴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找监院他们三人说一声。”关忘文收起了锄头道,“他们三人现在很烦人的好伐?正事不干,老是想着试探我的深浅。”
余秋风嘿嘿笑道:“也不能怪他们,你小子在书院五年多都快六年了,多少还有些端倪会被他们三人发现,老夫的徒弟个个都是顶尖的,感觉不到异常才是怪事。”
“老头子,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修为不想恢复了?丹药不想吃了?”
余秋风闻言立刻正色道:“明白了,我等会立刻和他们说一声。放心,你安心制炉炼丹!眼见就要年底了,我又要去趟京城,我还想着这次去京城时,能给那几个老家伙一个惊喜呢!”
惊喜……我看是惊吓吧?
关忘文摆摆手,转身离去。
余秋风注视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轻声道:“这臭小子……说着最怂的话,干着最大胆的事,唉?不对,刚才我忘了问他为何会去那个鬼地方了?”
“算了,不管为何,总是拿了莫大的好处。”
他转而眺望向南方,许久才道:“祖师爷啊,你当年留下的那句话,究竟是何意思?”
他走到了桌案边上,提笔写下了一句话。
那是屈自清留下的一句密言,除了历任山长不得外传,不得入他人耳,因此余秋风也没有和关忘文提起。
“您的说法,怎么和那小子有几分相似?”余秋风写完后,皱眉凝视了一会,随即将纸揉成了团,扔到正在燃烧的火盆当中,迅速化成了灰烬。
“就是……太过于……那小子怎么说来着?无厘头?”
关忘文回到秘密基地,将所有五金国器都摆了出来,逐一测试后,十分肯定的是,包括mark120和最后底牌在内,所有国器都有了龙灵。
即便他事先就有了心理准备,却也难免吃上一惊。
这他么要是让老头子知道,老头子会把自己的胡子给扯下来吧?
原本关忘文手握一队不能上场的啦啦队,结果一转眼,全明星阵容都被他给凑齐了。
现在的他,已经开始为选择哪个作为他的本命国器而发愁了。
怪不得,寸心当时要一个个磕头磕过去。
龙族祖庭,不知道有多少龙族先祖的神魂被镇压在那里吧?
除了一点小欢喜,关忘文心中却有一个无人可以回答的问题。
究竟是谁给他的家伙事里融入了龙灵?
甚至于,他发现自己最后的底牌竟然被仙羽流金给全面强化过,那些他发现的仙羽流金似乎是吸收不了残留下来的?
即便是残留的仙羽流金也足够装满一整个葫芦。
这哪是白捡的便宜这么简单?明明是好处塞到了手里,拿不下了还要往里硬塞。
肯定有第三者!
因为余秋风在说到国器器魂的时候也提过一嘴,除非器灵自愿,否则一定是需要有人洗去器灵的自我,才能将其融入国器之中。
关忘文眯起了双眼:“我第二次失去意识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一些事!”
至于什么事,他肯定无法得知了。
关忘文无比确定一点,龙族祖庭,那个被夫子亲自划定的禁地,肯定有蹊跷……要是有机会……
“啪!”
关忘文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在想什么?
我脑子是进水了吗?
关忘文赶紧把这个念头封印后驱赶出了脑海。
不想那么多了,赶紧的,先把炼丹炉给弄出来。
接下来几日,关忘文完全沉浸在了丹炉的制作当中。
如今设备完善,材料充足,关忘文没有了之前束手束脚的感觉,丹炉制作的进度也很快。
余秋风在上次之后,来柴房的次数也比之前频繁了许多。
柴房中,关忘文看到余秋风再次到来,没有好脸色道:“老头子,你别跟个债主似的,天天往我这跑可以不?”
余秋风嘿嘿笑道:“我着急啊。你看,还有一个月就年关了,我作为二品书院山长,每年这个时候都得去国子监露个脸,顺便把咱们书院的品级给评定了,你要是不快点的话,咱们今年二品头名的品级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