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鉴定瓷器,特别是明初之时的瓷器,凡是带有洪武款识者,一定要结合胎釉、纹饰等方面进行分析。
这样一来,很多人都看不到后面一句,也就是:“凡是带有洪武款识者,一定要结合胎釉、纹饰等方面进行分析。”
流传到现在,就直接是没有洪武款识的官窑器,只要出现都是假的、赝品。
所以,才会有臆造的“大明洪武年制”款青花釉里红人物故事图梅瓶。
再说,洪武瓷器的市场价值很高,所以在彷古瓷中书写洪武款识的瓷器较为多见。
如彷品“洪武六年”款釉里红松竹梅玉壶春瓶。
可惜这样的彷品,与真品的胎釉、造型、纹饰等方面,相比差别较大。
当然,其它书洪武年号款的各种臆造品,更是要警惕。
现在有很多文章,都在讲,迄今为止,未见洪武年号款瓷器。
但是,洪武时期有没有留款的?
其实还是有的,要不然,陈文哲也不用纠结这一点了。
虽然仅见于大海博物馆收藏的,用篆书写“春寿”两字装饰肩部的梅瓶,并未发现有“洪武”纪年款的官窑器。
但是,只要有款,那么为什么就不能留下大明洪武年制的款识?
关于洪武官窑是否有款识的问题,收藏界争论从未停止,始终悬而未决。
但是,陈文哲却知道,在南河省的一家博物馆内,就有一件“大明洪武年制”的青花梅瓶。
】
它要是真品,那么它就当属一件,保存在国家博物馆的馆藏文物。
但遗憾的是,这件青花梅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也不知道是那家博物馆,自己也不认为是真品,还是有其他原因。
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有足够的自信吧?
这也是没办法,很多收藏爱好者,特别是收藏时间长的藏友,家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重宝。
就比如大明洪武年制款的红武瓷器,而这些还都是一些釉里红、青花釉里红等重器。
这样的收藏者多了,谁还会认为,他们收藏的大明洪武年制的瓷器是真品?
就算一些有着明显老化痕迹,或者说干脆就说是真正古董的,像是明代洪武时期的瓷器,也不被人认可。
因为一些文献认为,迄今所见到带款的大明洪武年制瓷器,都是万历时期所彷。
既然是彷制款,必然有可以彷制的实物。
洪武瓷器至今流传数量很少,带有明确纪年的民窑器也只发现几例。
但一直没有得到,知名陶瓷专家的确认。
既然洪武已设立官窑制度,就一定有区分官窑和民窑的标准。
作为官窑,也就自然有纪年款式。
而这样也是一些臆造者,还在层出不穷臆造洪武瓷的原因。
现在市场上还有流传,比如洪武纪年釉里红梅瓶、洪武纪年人物故事梅瓶、洪武纪年青花盖罐。
这些其实陈文哲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些瓷器,如果真的足够老,那么它们是否是万历彷品?
有些专家把发现的洪武带款瓷器,确认为明万历彷品,但是很多人却不敢苟同。
主要还是这些真正的有着大明洪武年制款识的古董瓷器,胎土的质量都很好。
一件瓷器好不好,除了看纹饰、器型,主要就是胎土。
这一点也没法造假,因为现在好的胎土也不多见,更何况是明代初期?
特别是明代初期,朱元章时期的胎土可是麻仓土,而且是很好的麻仓土。
《饮流斋说瓷》云:“瓷质之贵在于瓷泥”。
以地质学说,就是一种富有黏性的冲积土。
随着时代的传承,洪武朝的胎土,仍然延续元代的胎土,而且大量地使用麻仓山的瓷土,仍然采用“二元配方”。
而对麻仓土的认识,据《瓷鉴》介绍,麻仓土在成化中期已很紧张,万历后期已完全枯竭。
所以万历时胎土淘练不精,杂质较多,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胎土。
其次,洪武朝青料,仍然有一些含铁高的进口苏料。
烧制后,有时青花呈色发灰,青料仍然下沉,铁锈入骨沉着,凹凸感明显。
其三,万历早期的青料为回青,呈色蓝中泛紫,浓重艳丽;
中期用回青搀和石子青,呈色明丽鲜蓝;
晚期石子青比例增加,呈色蓝中闪灰,没有如图的灰黑。
其四,虽然明初战乱频仍,窑厂仍然火光冲天,没有由此而停滞不前。
这一时期的御窑厂,不断烧造出大量供朝廷御用的青花瓷器。
既然有官窑和民窑之分,出现用洪武年号的“大明洪武年制”款式的官窑瓷器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