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明清时期的五彩、斗彩器相对比,素三彩是在素胎上挂低温彩釉。
而五彩、斗彩则是在烧制好的釉胎上施彩釉。
其次,素三彩的图案大多使用锥刻纹来表现,工艺略显粗拙。
当然,“素三彩”与“粉彩”的结合器除外。
而五彩、斗彩则是使用黑彩、青花描轮廓,图案分外细腻。
因此,同时期五彩、斗彩制品的绘画艺术造诣,也较素三彩器更胜一筹。
明清三彩瓷的演变,可以看出它在明初永宣御厂中慢慢发展壮大,至成化时期形成较大规模。
随后,斗彩、五彩瓷的创新普及令其一度失去优势。
清初康熙御厂制作又令其出现高潮,雍正时期甚至与其他新兴彩瓷工艺结合创新。
在各种陶瓷工艺不断前进的历史舞台中,“素三彩”也在几度沉浮中逐步改革更新。
其实其制作工序也十分简单,就是将研磨好的瓷土进行浸润,制成泥坯。
之后在泥坯上描绘图案,再以釉浆在表面涂覆,然后入窑烧制,成为釉下彩。
另一种是将瓷坯经700—800c烧制,形成素烧坯。
然后将金属氧化物制成的高温釉料,涂于胎坯上,经1080c高温氧化焰二次烧制而成。
“老板,即将进入船舱,您要不要看看!”
就在陈文哲又一次,想要好好研究一下素三彩瓷器的烧制过程之时,高启静再次走进了存放海捞瓷的船舱。
“清场了?”
“对,不过,整体打捞是不行了,只能破拆。”
两人一边走,一边走进了雷达仓。
看着水下机器人拍摄的画面,陈文哲有点可惜。
这里掩埋着又一艘古沉船,船体残骸周围的海床上,散布着无数碎裂的瓷器。
而另外一个显示器中,则是在黑漆漆的船舱之中。
此时,随着晃动的画面,陈文哲已经发现了一大部分的瓷器。
他能看出,在沉船之前,一大部分瓷器就已经破碎。
在瓷器碎片附近的船底残片,原封未动,但其他地方只能看到船的龙骨,衔接板全都不见了。
之后,更多的碎瓷片和压舱物,在大片的船身板下被发现。
以上种种迹象皆表明了,这艘船曾先经过爆炸。
大量的瓷器和压舱物,因此而先泄漏至海底。
船身随后沉入海底,并压在瓷片等物之上。
这一艘船不大,但是运载的瓷器却不少,看样子最少也不低于十万件。
可是,这些瓷器大部分都被破坏。
加上被人盗捞了好几天,现在能够看到的,几乎都是碎片。
碎片陈文哲也要,所以,首先清理的是被船体残骸压着的碎瓷片。
很快,船中出水的碎瓷片,就达到9583公斤。
看器型,看重量,陈文哲估摸着,这最少有三万七八千件瓷器,可惜其中80%已经破碎。
破损程度低于50%的都不多,这样的轻松能够挑选出七八千件。
而堆积在这批碎瓷片中的,还剩下百分之二十。
十万件瓷器之中,堆在这里的有三四万件,百分之二十也不少,足有七八千件。
而这些,都可以说是克拉克瓷,这些都是荷兰人在海上,想要截获的战利品。
可惜,这艘船成了,战利品也随着沉船,一块进入海底,直接待了三四百年。
这么多瓷器,还是以景镇青花瓷为主,即所谓克拉克瓷。
典型的青花瓷还不少,像是明青花双凤纹克拉克瓷盘,这种盘子的口径31cm,底径16cm,高5cm,还真是不小。
其他还有明青花莲池鸳鸯纹克拉克盘,口径31cm,底径17cm,高5cm。
这些器型,应该是晚明民窑精品,也可以说是青花的集萃。
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当年的万历号上,也打捞出水过这种瓷器。
“万历号”沉船的打捞者史坦,于2005年8月带着打捞的克拉克瓷,来到我国的“瓷都”景镇。
他在几个废弃的古窑址中,找到了与沉船瓷器极为相似的一些瓷片,证实那批瓷器为明代万历时期的景镇产品。
明万历年间受到传统文化观念的影响,这些瓷的装饰多以佛教、道教、伊斯和我国传统吉祥题材为主要内容。
特别是吉祥文化得以广泛流传,体现了人们一种祁盼心理。
比如:祛病、防灾、吉祥如意、多子多福、长命百岁等,使得人们获得心理慰藉。
其纹饰与器型也融合了多种风格,给人独特的审美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