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有一个时辰,仍然不见刘季回来。虽然这童心是一时兴起,但是这跳格子毕竟是小孩子玩的,这新鲜劲过去了,也就觉得有些乏味了。但是见到刘肥依旧兴致勃勃的样子,倒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致。
“刘肥,今天是我来了陪你玩的,要是你平时还得一个人孤单的玩着,不如我教你个好玩的物事。你学了以后去找你的那些叔伯兄弟,他们以后就会愿意和你玩了。”陈庆之想了想说道。
“什么物事?”刘肥有些好奇地停了下来问道。
“你家里可有木头找些小的木块来。”陈庆之问道。
“有的,你等下,我马上去拿。”刘肥听说有好玩的物事,连忙回院子里去拿了。
过了片刻,刘肥就抱着一大捆的木头出来了。
“额。你还真是木头不值钱啊。”陈庆之见刘肥抱了整整有几十斤的木头出来,也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岁数虽小,但是这劲头也不小啊。
不过看到他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可也见得他还是有些吃力的,只是他脸上似乎并没有劳累的神色,相反地洋溢着的是兴奋是开心。
“我怕你不够,所以就多抱了些,如果不够用的话,我就再抱点出来。”刘肥放下木头说道。
“足够了,坐下吧,我下面做的和说的,你都要仔细地看清楚了。等完事了,有什么不懂的就说。”陈庆之对着脸有些潮红的刘肥说道。
“恩。”刘肥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一边认真看了起来。
“挑选这么大点的木头,然后在上面刻上字。”陈庆之说着掏出一路上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然后给刘肥讲解着。
“记住,要刻的有将一个士两个象两个马两个車两个炮两个卒五个。”陈庆之边说边很快地用篆体刻好了这些,要说当年没穿越前,除了耍计算机也就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刻着些小玩意玩,这久而久之的这刻字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恩,肥儿记住了。”不知不觉间,刘肥的自我称呼已经改变了,也是对陈庆之态度变化的一种开始吧。
“然后还要再有帅一个仕两个相两个马两个車两个炮两个兵五个。”陈庆之边说边刻下另外一半。
“恩。”刘肥边听边点着头,脑子却在拼命地记者,右手还拿了个小木头在地上写着陈庆之说的这些。
陈庆之注意到他这个小细节,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微笑。
“然后呢把这帅这边的子都用泥做个记号,别和将这边弄混了。”由于条件的限制,加上只是给刘肥做的小玩意,所以陈庆之制作这副象棋的时候,倒也没有非常细致地去做,毕竟如果真的做的跟现代的棋子那样,那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做好的了。
“恩。”刘肥依然一个劲儿地点头,甚至于把陈庆之说的话都开始在地上写了起来。
“然后呢,看到了,这个就是一个棋盘。”陈庆之将楚河汉界画好,然后其他的线条都补充好,一个简单的棋盘,一副简陋的棋子就都出来了。
“下面是游戏的规则。将和帅都是老大,就如同军中统帅一般,万一被杀就输了。”陈庆之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些军事知识。
要说这象棋原本创立的时候就多少带着点军事谋略在里面,虽然没有实际的那么有用,但是很多军事哲理其实都蕴含在平时的走棋当中。
譬如“舍车保帅”“鱼死网破”等等。都是在真实的战争中常常用到的。所以即便在如今信息化非常发达的年代,象棋依然是很多中国人的一个爱好。尤其是街头巷尾的,常常见到很多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没事就摆上个棋盘。几个人下着棋儿,喝着茶儿,抽着烟儿,这日子也好不自在。
“士则不出九宫格,只能在此内行走,并且只能走斜线。”
“相只能走田字线,不可过楚河汉界,马只可行日字,相眼被堵,马腿被瘸则均不能行走。車横冲直撞无所顾忌,炮需隔山打牛,兵卒只能向前,过河后方可左冲右杀,但是不可后退半步。”陈庆之一口气讲解完,边说边用那简陋的棋子给刘肥做着示范。
“来,现在你和我对弈几局,很快你就能够上手了。”陈庆之深知最好的老师是实践,唯有下几盘,刘肥才能够真正的最短的时间内领会象棋的基本走法。
“恩。”|刘肥听的心痒痒的,早就想动手下了,但是陈庆之不开口,他也不敢贸然张口,这会听闻可以和他下,不由得开心地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