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沉浸在他清丽的笑容里,呆呆地伸手抹了抹鼻子。
曜月不再说话,复低下头去阅文。
我老老实实在旁坐着,不时挪挪屁股,晃晃脚,全身绷得好紧。
我虽然心疼他如此辛苦,可明国此时是多事之秋,李参的十万大军渐渐逼近,北堂曜辰和宫剑宇先后从边关赶回,遥京戒备森严,北堂曜日不见踪影……
我的身份尴尬,什么也不能为曜月做。即使见他秉烛夜下穷思急虑,却连劝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在心里一遍遍回忆他刚才的展颜一笑。
夜晚的寒清阁真如其名。寂静的内室里只闻曜月翻动书页的声音,和偶尔的烛火哧明。
时间缓缓流过,不知过了多久,曜月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
我立刻一动,唤道:“竹若,红菊,快进来服侍。”
竹若和红菊闻声,端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进来。
曜月是个有洁癖的人,不喜别人触碰他,所以竹若红菊服侍我们洗漱完毕便退了下去。
我见他要宽衣,按住他的手道:“曜月,我来帮你。”
曜月望我一眼,”你不用人服侍吗?”
“我不喜欢她们服侍,再说脱衣服我还是会的。”我玩笑道,忽然觉得言辞有些暧昧,又慌忙补充:“当然,穿衣服我也是会的。嗯,不是,我是说我只想服侍你。我是说,我是说……”
我一边语无伦次,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曜月的衣服,往下扒却发现忘了帮他松开腰带,去松腰带又发现扣子没有全部解开……
我急的满头大汗。曜月轻轻拨开我的手,道:“我自己来。”然后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脱下件件衣物。
我无措地站在一边,觉得自己连这点用处也没有,好生沮丧。
曜月在床边坐下,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脚,道:“你不是要服侍我吗?帮我把鞋子脱了。”
淡淡一句话,我却精神一振,好像得了圣旨一般高兴,连声道:“好,好。”
我弯下腰,学着小厮们的样子,捧起他的小腿用手托住,将鞋子慢慢退了下来。又重复着将另一只也脱了,才发现他穿的不是惯穿的长靴,而是浅帮的棉质底靴。
我呆呆望着他略有浮肿的脚面,过了片刻,忽然眼眶发酸,紧紧抱住他的小腿,将头靠在他双膝之间。
“你干什么?”曜月淡淡地问。
我抽咽:“曜月,我爱你。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
曜月沉默片刻,“……我折磨你?我怎么折磨你了?”
“……曜月,曜月,别不要我,别不理我,别不喜欢我,求求你了……呜呜呜……”
我终于忍不住,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可怜虫,跪在曜月双腿间祈求他的感情。哪怕只是同情也好,只要一点点,我也甘之如饴。
曜月没有说话。我哭了:“曜月,你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什么?原谅你骗了我?还是你和南宫流涧的事?”
“曜月,我知道我错了。我骗你只是因为喜欢你,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