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走出来说:“吃饭。”
小花跟着阿嬷进去,仰头说:“打架不好,我以后不会了。”
阿嬷恩了声,指指脸盆:“洗手。”
小花扬起笑,搓了肥皂泡泡,虽然手很疼,但还是要洗干净啊!
***
当晚许建国和沈熙知借住在刘美丽家,第二天早饭后,小花发现沈熙知一直在掏耳朵。
“哩怎么了?”她问。
“里面难受,嗡嗡的。”他说。
小花说:“是不是昨天游泳进水了?”
小男孩略微紧张:“那怎么办?会聋吗?要打针吗?”
小花说:“我跟阿嬷说一声吧。”
“我不要打针。”男孩拉住了小花。
小花想了想:“那我帮哩想办法啊。”
男孩愣住了,看了她好久。小花见他吓坏了,牵住他的手往外走:“我去摸田螺啊,哩在这里等我不要跑。”
“喂!”他想叫住她。
可她跑得太快了。
只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她出现在拐角,身后跟着以黄小胖为首的几个小孩,孩子们口中唱着:“脏小花,没有家,没有阿巴和阿妈。脏小花,骗人精,没有阿巴和阿妈。”
可她好像没听到一样,笑眯眯朝他跑来,小手一翻摊开,昨天被划破的口子被水泡得胀白,上面躺着两粒黑中透绿的田螺。
她说:“哩用这个很快就好啦。”
她说:“这样就不用打针啦。”
黄小胖和其他孩子站在几步外唱歌,他皱眉头:“好吵。”
可小花一点都不在意。她蹲下来找了颗干净的石子,砸碎了田螺屁股,有汁液顺着尖尖淌下,她说:“快快。”
快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只感觉有液体顺着耳道滚进去,好像流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方,带来片刻清凉。
……比打针好多了。
再抬头,是小花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问她,“你是傻瓜吗?”
小花说:“我不是傻瓜啦,我不让他们唱他们就不让我摸田螺啊,没关系啦,我跟阿嬷说不打架了。”
“笨!”男孩突然红了脸,避开小花往前走。
“哩要跟我玩吗?”小花跟上去,指指田埂,“那里很好玩。”
她奔奔跳跳往田埂去,小男孩原地站了站,后不自觉地跟上。他把奶奶早晨给的糖都翻出来,整整抓了一手,嫌弃地说:“给你,我不吃这种。”
她宝贝地含在嘴里舍不得咬,口水泛出来吸溜吸溜地问他:“哩能经常过来玩吗?”
“为什么?”
“哩来玩我就有糖吃了。”
“糖不好吃,巧克力更好吃。”
“巧克力是什么?”
男孩想了想:“你个土包子,跟你说你也吃不到。”
她不在意,嘻嘻笑了下:“我爱吃糖。”
男孩一时没说话,后问她:“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