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地方,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山洞中都藏着小孩。
等把小孩东一个西一个的全部捡齐,天已经完全黑了。
回了村子,才是真正的地狱,呜哇呜哇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世界,我站在声源正中心,脆弱的下一秒就要像魔修一样化为灰烬。
后来向各个村长一打听,发现孩子全部都在这里了,是指鬼修这么多天来抓的小孩竟一个没少,本来以为鬼修是抓孩童去修炼的,还是来不及,或者……
根本纯粹就是故意为了引我们到这里来的,但这又图什么呢?我们明面上并没有任何损失。
把小孩托付给村长后,我脚底生风地去找了师弟,鬼修没有朝我们发难,我便怕师弟出事。
到了屋外,发现保护罩并没有破坏的痕迹,村长忙着清点小孩,给了钥匙让我自己先去找师弟。
还没等我拿出钥匙,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正是师弟。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师弟一把抱住我,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看。
“没受伤吧,怎么脏兮兮的。”
看到师弟如此关心我,心上不由得泛起一股暖意。
我抓了抓因为路上太急,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傻笑着答道:“是在中途洞穴不小心榻了,倒是没人受伤,就是被尘土扑了一脸。”
“还有就是……”我突然想起这次事件中不对劲的地方,还有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声音,刚要向师弟一一道来,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少年清亮的嗓音。
“这次多谢仙长出手相助,我们准备了宴席,二位能否赏光……”
我抓住师弟的手,往他身前站了一步,礼貌地笑着回答。
“抱歉啊,我和师弟还赶着回去复命,现在就准备着要出发了。”
少年得到了我们的拒绝没有再一步相邀,而是先东张西望,像是在确定周围有没有人,然后往前走了一步,一脸的急切,大概是有秘密相商。
我刚弯下腰凑过去,就被师弟往后拽了一把,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凑得这样近,如果是怕旁人听见,只需说一声,我们开一个小结界,旁人便就听不到了,村,长。”
少年的脸色白了白,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道:“啊,抱歉,原来是这样,是我冒犯了。”
师弟也露出一个微笑,只不过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然后展开结界。
“说吧,现在除了我们,没人听得到了。”
我安抚的摸了摸少年的头,手心刚触摸到柔软的头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过于亲昵,对于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前的少年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仿佛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再看向左腮上那颗明晃晃的小痣,小昭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或许他真的没死呢?像这些孩子一样,鬼修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杀死了呢?
我按耐住心中翻涌的情绪,生硬的将手收回,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你长得很像我的弟弟,我下意识就……”
“没事的,我不介意。”
少年拉着我愣在半路的手放在他头顶,道:“我也想有个兄长呢。”
正在我恍惚之际,手腕被另一个人抓住了,我下意识看过去,果然是师弟。
“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我们没那么多闲时间在这里陪你说话。”
师弟的语气有点冰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好像突然生气了。
我第一反应是想先去哄师弟,可是毕竟有外人在场,于是便也认真询问少年有什么要事。
“是这样的……我可以跟仙长们一起修仙吗?不不不!当一个杂役也行,我只求仙长们可以带我走。”
少年抿着唇,期期艾艾地道:“我之所以当村长,并不是我多么的厉害,只不过是这烂摊子没人愿意收拾,于是把我硬架上去了。”
“我的父亲是上一任村长,却死在了剿匪的路上,村子里的人觊觎我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刚巧鬼修突然出现,许多人家的小孩都丢了,于是他们边说是我这个村长不称职,该给每家都发抚恤银,这次因为仙长们的出现才暂时平息,可是只要我还独身在这里一天,就绝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以过,求求您了,我干什么都行的。”
少年一大段话说下来,我有些心软,可说到底我一个人也无法决定这件事,于是转头问师弟。
“师弟你……”
“行啊。”
还没等我问完,师弟抱着臂,淡淡吐出两个字。
“谢谢仙长!”
少年双眼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于心不忍,特别是那颗熟悉的痣,看得我心脏一阵阵抽痛。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巾帕递给少年,又问道。
少年接过巾帕却没有用,只是攥在手心,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我。
“阿九,我没有正式的名字,爹娘说我是捡来的孩子们,那天是初九,便唤我阿九。”
“唔……阿九”
我顺着喊了一声。
阿九冲我腼腆的笑了笑,道:“那我可以知道二位仙长的大名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轻咳了声,道:“咳……既然以后就是同门师兄弟了,那也就不必这样客气,他叫周陌,我叫许谙,若你愿意,也可唤我们一声师兄。”
“师兄。”
阿九乖乖叫了声。
师弟突然又狠狠拽了把我的衣袖,我没注意被拽了个趔趄,又被师弟扶住了。
怎么好像如此的似曾相识?
“看师兄你累的,站都站不稳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师弟温柔地笑着,我却感到后脖颈一阵阵发凉。
我右手搭上后脖颈,心理暗暗吐槽道。
奇怪,也没看见树叶晃动啊,起风了?
……
今天太晚了,赶不上最后一趟游船,只好先赶到站点附近的酒家暂住一晚。
“我这次没想到会赶不上游船,于是没带多少钱,只够开两间房。”
说完转过头向掌柜的付了钱,拿了牌子递给一个给阿九。
“我和师兄一间房,你自己一个人一间房可以吧。”
师弟虽然看起来是在询问,可语气只是在通知。
“我……”
还没等阿九回答,师弟就一把拉着我就往楼上走,完全不管呆站在原地的阿九。
“师弟……”
我无奈的喊了声。
师弟没有回应,直直的拽着我往房间的位置走。
“哎哎!慢点!”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到了门口,我刚要开口,就见师弟一把推开门,一阵天旋地转,后脑勺撞上了坚硬的木板门,砸的生疼。
“师……唔!”
还没等我开口,唇上就堵上了一个滚烫的东西,柔软的舌尖抵开唇齿,侵入口腔,肆意掠夺着稀薄的氧气。
铺天盖地的桂花香将我严严实实的包裹着,我总会不自觉的想,小师弟莫不是桂花成精了,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桂花香。
“师兄。”
师弟伸出手,指腹摩挲着我微微发麻的嘴唇,凑近了,又印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才道:“我也是会吃醋的。”
“吃,吃醋?谁的醋?”
我被亲的脑子发懵,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师弟那张白璧无瑕的脸。
“师兄,你当真是不知道?”
我对人对事都比常人要迟钝,感情方面更是一窍不通。
“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吧。”
师弟想了想,在我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一点也没收力,估计有了好深的一个印子,疼的我直吸气。
“师兄也别费心想了,我会把师兄看牢的。”
师弟给我吃了些药,说是对双修益处,可以加快灵力的转换。
丹药入口,片刻间化成水液流入喉咙,我只感到浑身热的厉害,手掌触碰到师弟的皮肤,冰凉凉的很舒服,于是一个劲地往师弟身上贴。
“师兄今天这么主动吗?”
师弟一翻身,将我按在床上,俯身舔吻着我的后颈。
后穴被沾了软膏的手指破开,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却还是没有习惯酸胀的疼痛。
我难耐的扭了扭腰身,整张脸埋在被褥里透不过来气,师弟看起来清瘦,力气却大的吓人,我被压得几乎不能动弹。
“师……师弟!”
师弟果然是生气了,草草扩张了几下就肏了进去。
后穴艰难的吞吐着尺寸不相符的性器,干涩的内壁被磨得生疼。
“不行……进不来的。”
我欲哭无泪地攥着枕头角,断断续续地道。
“那师兄自己来好不好?”师弟循循善诱地牵着我的手沾上香膏。
让我自己扩张?
我咽了咽口水,一闭眼,心一横地把两根手指往后穴里塞去,刚一触碰到湿滑的穴肉就忍不住一哆嗦,实在是……
我就这样伸着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师弟狠掐了把我的臀肉,疼的我直吸气。
“师兄要是再不来可就没有机会了,乖一点,自己来。”
师弟低哑地嗓音仿佛在我脑海中响起,手指不受控制的插入穴肉中,尽职尽责地扩张着绷紧地内壁。
我紧咬着下嘴唇,指尖用力的发白,却停不下动作,软膏受热融化,湿哒哒地顺着腿根流下,滴在脚踝。
脑袋晕晕乎乎地像是喝了酒,满脑子除了师弟什么也想不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穴已经完全可以吃得下三指了才停下。
我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却还没等缓过来,后穴就撞入了一个滚烫的东西,直接插到了最深处,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
胸前两点也被轮流置入湿热的口腔,尖锐的虎牙刺破了皮肤,鲜血争先恐后的流入又被慢条斯理地舔去。
我话都说不完整,脑子像是被一层雾隔住了,只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要紧了下唇,不让丢人的呻吟声透出来。
最后的一丝记忆是师弟那双黢黑的像要把人吸进去的眼眸,如同捕食的猎鹰,死死的盯着我,要将我永远的留在这一刻。
等到悠悠转醒,不出意料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一睁眼就看见师弟那张昳丽的面孔,餍足地凑在我颈边。
我气不打一处来的挣扎着坐起来,不管身上酸痛的厉害,只能强忍着下了床。
那些同门们说得什么双修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事都是骗人!好比一颗难吃到极致的糖,明明苦的要骂娘,却会嘴上说着好吃,骗其他人也去尝那份苦。
每次双修都要好几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师弟到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莫不是我身体太差了吗,怎么和听来的不一样?
难道不是作为炉鼎的会更吃亏吗?
怎么每次跟要了条命似的是我。
我又看了眼熟睡中的师弟,决定还是先去找阿九,别是别人早就醒了,而我们还在这睡就不好了。
刚找到阿九的房间,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
少年已经穿戴完毕,一副随时可以出发的模样。
“仙……师兄!”
一开口大概还没有习惯,想叫我仙长,半路硬生生改成了师兄。
我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先到楼下去等着,我一会下去。
“哦对了,你先拿着这个。”
我抬脚要走,突然回过身,递给他一个门内弟子皆有的基础传音符。
“这个是传音符,没有灵力也可以用的,等回了宗,我向师尊禀报一下再决定你拜入哪为长老门下。”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强迫师弟与之双修的那些长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得动师尊清理门户。
“谢谢师兄!”
阿九接过传音符,欣喜地妥贴收好,朝我道谢。
“如果不是师兄,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在村子里要怎么办才好了……”
阿九颓废地低下头,转眼就红了眼眶,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心揪了一下,看着少年孤苦伶仃的样子不由得又想起了阿昭。
太像了,可他不是阿昭。
“现在你就是我们的师弟了,我会保护你的,小陌也会。”
“周师兄会吗?”
阿九抬起来,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
我一时有些语塞,师弟看起来不大喜欢阿九,我倒是无法左右师弟的想法
就在举棋不定的时候,右手被人牵住了。
“我会不会保护你,你不是应该来问我吗?师兄可回答不上来。”
不转身都知道是谁。
“师弟你起来了,那刚刚好,我们赶紧出发吧。”
见局势不妙,我赶忙转移话题,拉着师弟救往楼下走。
师弟快走几步跟上我,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师兄身体没问题吗?不用再休息一会?”
你还好意思说!
我转头狠狠甩开牵着的手,往后看了眼确定阿九跟上来了才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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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赶上了最后一班的游船,到了宗门天还没完全黑。
“师弟你先回去吧,我去提交任务顺便带阿九去找大长老。”
到了宗门,我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决定让小师弟先回去休息。
“我还是跟着师兄吧。”
师弟本来一直离我有三四步的距离,闻言立刻快步贴了上来。
“师兄怕是忘了为什么要带着我一个没有灵力的废物下山了吗?”
“你不是废物。”嘴比脑子快,师弟话音刚落我就应了句,说完才回过味来,师弟说的是那些长老的事。
“啊……咳咳,对,你还跟我一起吧。”
师弟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低低应了声后就一直恹恹地跟在我身后。
碍于阿九还在场,我也不好说太多,只往后退了退,手试探的往后伸去,直到碰到师弟温热的指尖,一把握住了,才松了口气。
任务核对完成,材料终于拿到了,却在最后一步找大长老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闭关了?”
“嗯,师尊他昨天刚闭的关。”
严邵站在洞府门口,手中还握着没来得及插入刀鞘的剑。
大长老一般每年都会抽个时间闭关造新法器,可今年不是已经闭关过了吗?
我心里这样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最近妖界那边有些新消息传来……”
说了一半严邵瞥了眼我身后——身后站着阿九和师弟。
阿九毕竟是刚认识,还不清楚底细,可能是怕出什么意外,我冲严邵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严邵摇了摇头,视线下移,盯着我和师弟相握着的手上。
师弟也不能听?我没有多问只好让师弟和阿九暂且等上片刻。
“那个……师弟你和阿九现在这里等下,我和严师兄有些话说,很快出来。”
我又向严邵比了个手势,示意到洞府里说。
洞府中的温度比外面低许多,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想着快些说完快些出去。
“这是师尊留给你的。”
严邵将门关上,随机翻出一个乾坤袋递给我。
“这里面是?”
“师尊先让你应急用的剑,还有一些丹药,这次闭关少则数月多则一年”
我皱起了眉头,大长老一向是不愿闭关的,以往也都是闭了关不到一个月就出来了,这次怎么……
“妖界可能又要有大变动了,妖王失踪了,有人传是被他儿子软禁了,也许他儿子想抢妖王的位置。”
“他儿子?”
我从来没有听说现妖王还有个儿子,只知道他也是弑父夺得位。
严邵一向板着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不解,接着道:“说是以前被妖王丢掉了,他也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又有人传,说是因为那个孩子天生是个炉鼎,妖王觉得成不了大器,所以早早丢了完事。”
“可那也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啊!”
我只觉得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因为弱小就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严邵淡淡看了我一眼,又垂眼看着手中的剑,道:“那是妖族,实力至上,谁管你是什么东西。”
我哽住了,不知道说什么,闷闷的嗯了声。
严邵于是又接着抛出一句更加令我震惊。
“师尊猜测说,不出五年必有会有一场恶战,天下恐要大乱了。”
从洞府中走出来时,还有些浑浑噩噩。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严邵最后的那句话。
天下恐要大乱。
“师兄,你没事吧?”
师弟一见我便迎了上来,一脸担忧的询问。
我捏了捏眉心,调整好心情安抚道:“无事,大长老还要闭关好一段时间,还是去找师尊吧。”
师弟没有搭腔,像是有些害怕的低着头捏紧了我的衣袖。
我心下了然,想了想,问道:“一会我和阿九先行去找师尊,你就在屋外等候可好?放心,师尊不会动你的,我保证。”
师弟点了点头,默许了。
……
师尊见了阿九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扫了眼,道了声让我来安排。
我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正要拉着阿九出去,又听师尊道:“许长泽,你留下来。”
“是……”
我站住了脚步,眼神却盯着继续往门外走的阿九,直到他安稳出了门,心中的石头才算完全落了地,又偷偷观察起师尊的神色。。
师尊淡灰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像透明的琉璃一样冰冷冷看着我。
“师尊……?”
我试探的喊了声。
“嗯,长泽。”
他像是回过神,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活了起来,左手把玩着一对玉雕的核桃,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椅子把手。
“这次任务怎么样。”
我低头看着木地板上的纹路,一板一眼的回答:“任务完成的很顺利,有一些小意外也已经解决了。”
“嗯……你的龙气最近怎么样了。”师尊又问道。
“一直没有发作了,修为也在稳步提升。”
师尊满意地挑了挑眉,站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个木盒子,走到我面前,示意我伸手。
我迟疑的伸出手,随机手心一重——木盒子被放在了手心。
“最近大长老闭关的事你应该知道了,我也走不开,你帮我把这个东西带去给一个人。”
说完又往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上挂了个玉佩,道:“那人在荑袭,他是那的唯一一个西域人,你应该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到时候靠这个玉佩确认身份就好。”
“我以前带你去过荑袭,你知道的吧?”
我点了点头,等着师尊的下文,心下暗暗打量起了手中的两样东西。
先是木盒子,就是那种最普通的桃木盒,上面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手掌大小,掂量着有些份量感,可能是丹药一类的东西。
玉佩则是上好的羊脂玉,触手生温,小指长度,上面雕刻着一个兔子一样的图案,周围有祥云围绕着,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苏”字。
“长泽。”
就在我满心猜测这些东西的作用时,师尊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手中的玉佩差点掉在地上。
“师,师尊?”
完了,不会是刚刚走神被发现了吧。
“你对这些东西很好奇?”
“弟子……不敢。”
师尊清透的眼珠转了转,定定的看着我,道:“等你见了那人自然会知道的。”
我还在讶异,师尊就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
“你刚做完任务,准你休息几天,三天后出发。”
刚要应,就听师尊又道:“对了,你可以带上你的师弟和刚捡回来的那位。”
什么叫刚捡回来啊!
“是,弟子知道了。”
——
地名是随便乱编的ー′ー
一走出师尊的屋子,就看见师弟和阿九好像在说什么。
师弟皱着眉,一脸严肃,阿九则是懒散地抱着臂,半倚在栏杆上。
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词什么“分寸……回去……”的。
我正想喊他们,刚迈出一步,两人就齐刷刷地回了头,和我大眼瞪小眼。
“师兄!”
“师兄。”
又几乎是同时喊了声,然后互相瞪了一眼。
“你们……”
师弟率先朝我走来,一把抓住我就走。
阿九紧紧跟上,拉着我的另一只手。
不是?这两人怎么了?
我摸不着头脑,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先认命地被前面的人几乎是拽着走。
师弟走得飞快,可山路哪是这么好走的,在我被拽得踉跄了不知道多少下后,才终于到了目的地——我的院子,现在师弟也住在这来。
刚一进院门,我突然想起阿九还没有住处,既然师尊让我来安排,那不如也就和师弟一起住在我的院子里得了。
“那个,阿九啊。”
“师兄我住在这里吗?”阿九抢先一步问道。
“嗯,不过暂时没有多余的床和被褥,你……”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另一个直愣愣地站在一旁的人打断了。
“我将我的床让出来给他睡,我和师兄一张床凑合凑合吧。”
“唔,也行,那就这么办。”
看来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看起来这么糟糕嘛,师弟都主动让出一步了。
“谢谢周师兄。”阿九感谢地朝着师弟笑了笑。
虽然看上去阿九是在感谢师弟,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笑这么像在骂人?
“不客气,都是师兄应该做的。”
师弟也笑着回应,看着到是真心实意的灿烂。
“嗡——”
两人间暗流涌动,我腰上挂着的传音玉佩突然没眼力见地震动起来,我赶忙取下,是师尊传来的消息。
“捡来的那个你来教吧。”
刚一连通,玉佩中就传来师尊饶有兴致的声音。
“师尊是指……我做阿九的师尊吗?”
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会,我有理由怀疑是在思考阿九是谁。
半晌,终于传来一声“嗯”,然后就瞬间挂断了,没给我任何回嘴的机会。
我木着一张脸将玉佩挂回去,心中波涛汹涌,强烈猜测师尊是嫌麻烦不愿带徒弟。
还真是略通人性。
“师兄……不,我是不是要喊你师尊了?”
——
到了晚上师弟又拉着我说要双修。
“隔壁可还有师兄的新徒弟呢,师兄可要忍着点别出声。”
滚烫的尘根捅进后穴,五脏六腑都要被撞得移了位。
我本来就怕疼,虽然能忍,可是眼泪就是忍不住,一个劲地往下落。
面上湿漉漉的,头发糊在了脸上,乱糟糟的一团。
身下一边疼,我心里还在一边想。
幸好我是当了下面那个,这要是换成师弟,要多疼哪……
——
师尊算是给我放了个小假,这几日晨课也不必去了,我就一直睡到了月亮快出来。
这一觉可真是睡了个饱,除了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其他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推门走到院子里,看见阿九正坐在小石桌旁抱着一本书看。
“在看什么?”我凑过去问道。
“啊……师,师尊!”
阿九大概是被我吓了一跳,一把将书倒盖在桌面上。
我伸头看了眼封面,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白的书面。
“咦,为什么……”
我询问着想将书翻过来,却突然被阿九打了手。
“师,师尊别看!”
不知道为什么,阿九的脸红得厉害,活生生像两瓣猴屁股,连耳朵尖也都红透了。
“生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我想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又被一巴掌打在了手背。
“对,对不起师尊!我我我,我没事!我先去找周师叔了!”
阿九先是一直结结巴巴地道歉,然后抱着书一溜烟跑走了。
奇怪,这孩子昨天还和师弟闹的有些不愉快来着,怎么现在两人就这么熟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