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婉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就跟你身边那个玉兰一样?她之前好像是教坊司的乐人吧?你将她带在身边,不少人私下议论你,说你喜好女色,最近有人给你送歌姬舞姬,听说你还全都收下了,你这是要坐实自己喜好女子的谣言?”
沈灼灼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不都说古代人很封建吗?这个态度可一点儿都不封建,可以名正言顺的搞女同,还有人送她女人?她还以为那些人送歌姬舞姬入沈府,是看出来她喜欢看歌舞。
谁不喜欢漂亮小姐姐唱歌跳舞,古典舞简直永远的神,还有那些乐器,大鼓一响,琴一弹,琵琶落珠,配上舞姬曼妙的舞姿,她可以看上一天!
但凡沈灼灼的意志力差一些,她就要玩物丧志了。
没想到一份喜好竟然会引起这样的误会,沈灼灼啼笑皆非,说道:“心明眼亮的人都知道是谣言,什么坐实不坐实,谣言就是谣言,无稽之谈罢了。再说了,乐坊的女子,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其以色侍人,不如来帮我忙,找一个什么都懂,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秘书,难道很容易吗?”
这可不是后世,大学毕业的女学生一抓一大把,每个都身怀绝技。
此刻是封建时期,别说能读会写的女子,男子都是少数,而沈灼灼又不想找个男人跟在身边,她天天对着一群男同僚,就已经够烦了。
“但世人看重出身,这不是一时一刻能改变的事情,你在身边放那么多乐坊出身的女子,天长日久,名声可就坏了。”
周池婉还是挺看重名声的,倒不是为了嫁人,而是因为名声有时候就是一把最为锋利的刀,可以借由它,破开许多阻碍,名声好的人和名声坏的人,在官场上得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名声好的人,无形之中会得到许多好处。
“我已经走到今日这一步,名声再好有什么用?或许名声坏点儿,还有利于我。”
沈灼灼相信谢秋莳不会怀疑她,可谢秋莳并不是皇权的所有,宗亲也好,谢秋莳身旁其他重视的心腹也好,他们都会不由自主去猜忌一个功高震主的人。
沈灼灼如果名声坏了,那就是有一个放在外面的把柄。
周池婉闻言,终于抬起头来跟沈灼灼说话了,她深深凝望了沈灼灼一眼,点了点头,“看来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今日你来寻我,有什么事?”“我就不能是出去数日,想表姐了吗?”
“我又不是小姑娘,用不着哄着我,这话你说给你身边的小美人们听去,你沈灼灼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说吧,是又想建什么学院了?我可直说了,农学院没有做出成绩之前,医学院和什么研究院,都不可能建立,百官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