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年轻有为,智勇双全,日后肯定也会位极人臣,青云直上!”
两人态度热情地夸赞对方,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发自真心,听得旁边的上官赋,身上一层层掉鸡皮疙瘩。
他恍惚看见了自己爹,首辅大人跟同僚说话时,说的话和脸上的笑容,和沈灼灼一模一样。
太恐怖了!
商业对夸结束后,三人坐下,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沈灼灼脸上的笑就没停下过,上官赋轮流给长孙无病和沈灼灼添了茶,坐在旁边特别像个小孩。
真正的官场实习生,特别拘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见他爹给他带来的阴影有多大,只不过是从沈灼灼身上看见了自己爹的影子,就从官场新贵,变成了手足无措实习生。
“这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我思来想去,朝廷上似乎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坐,那就是礼部尚书周悯周大人。”沈灼灼再开口,直接说出了一个人名,和刚刚一直推脱的态度截然不同。
官腔打够了,该说些正经事了。
周悯?上官赋下意识想起了那张严肃的脸,以前他在周家读过书,有幸经由这位礼部尚书大人亲自教导,虽然只上了几堂课,但是周悯给他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刻。
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古板人,像是四书五经成了精,变成了人,张嘴是君子有所为,闭嘴是君子坦荡荡,以君子的标准要求自己,也同样要求所有人。
还在读书中的少年,被这种古板的教导,搞得头都大了,哪里犯了错,就是一顿戒尺,上官赋不禁握紧左手,他感觉手心有点儿疼。
“周家桃李天下,周尚书学富五车,为人品行高洁,确实很适合做国子监祭酒,只不过他已经是一部尚书,如何有时间去教导官学的学子呢?”
论身份,周家人实在是太适合当官学主官了,可周悯真的没时间,但凡他想去做,当初哪儿还有上官清的事情,谁能竞争得过周悯啊。
沈灼灼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周大人实在是太忙了。对了,我听闻周家有一狂士,周家的大老爷周恒,一直没有入朝为官?”
周恒,这两个字一出现在长孙无病耳中,他的眉头就皱紧了。
“他不行,那是个不受约束的人,而且他很喜欢古玩字画,不在朝为官还好,在朝为官的话,怕是第二个上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