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表演一个那个吗?”
“哪个?”
“就是那个用日语说‘笨蛋、变态、吵死了’。能表演一下吗?”
陈嘉宁呲牙笑着说:“就不说!急死你!”
陆离呵呵笑了两声,每天下班前和小老虎斗嘴成了一种习惯了,和漂亮女孩在一起说说笑笑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尤其是意识到讨嫌鬼也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后。
他觉得眼前有些花,于是闭上眼睛,揉了揉天应穴。他记得上一世是二十七八岁时戴上第一幅眼镜,是百璃带他去挑的,那是一副银边细框的眼睛,戴上去看起来斯文得很。陆离白天要上课,下课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公司,有时需要等到晚上八九点才能回家,高强度的学习和工作让他稍微有些吃不消。好在这样的日子不用持续太久,等到公司步入正轨后,他便能轻松许多了。
陆离只觉鼻前一阵香风传来,身前一黑,一双温暖的小手便在温柔地按揉着太阳穴。陆离记得电影里总爱用剃头匠拿刀片擦过主人公的脖颈的特写画面来突出电影节奏,主人公的性命被剃头匠手里锋锐的刀片操纵,正如此时一样。陆离想,如果以后自己要去拍电影,就拍漂亮姑娘给男主按揉太阳穴,为电影技巧的进步添砖加瓦。
“今天怎么这么好心?”陆离闭上眼睛,享受陈嘉宁的按摩。
小老虎说话时气体喷薄在他面庞上,陆离知道了她没有口臭。他前世见过一些女郎,脱下丝袜和短靴后的脚丫可以用滂臭来形容。
“只是看你太累了,勉强让你舒服一下罢了。”陈嘉宁哼了口气,“再废话就不给你按摩了。”
“学姐行行好。”陆离笑着求饶。
“哼哼。”陈嘉宁很受用陆离的退让,她娇小的双手无法托起陆离后垂的脑袋,便挺起胸膛,用平板撑住,陆离也并未察觉到异样。她看着陆离享受地眯起眼睛,自己心里也舒坦起来:“你看你哪有个学生的样子?入学快半个月了,连自己班上的同学都没认全吧。”
陆离无奈地说:“没有办法,我可是向静怡夸下海口,不拼命都不行的。”
“你自己一个人撑得住吗?”小老虎的语调低了些,“我这些人日子的工作只有你的四分之一,可我每天也是累得沾床就睡,那你呢?你终究是个人,而不是机器,早晚会撑不住的。”
“撑不住也得撑。”
“就不能找别人帮忙吗?”
“谁能帮我呢?”陆离闭着眼睛摇头。
“朱熙是隔壁刑法学院的学生,和我们还是同一届的,你要不要试着和她打好关系?”小老虎的想法还是比较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