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好像笑了一声,
“没有啊怎么可能”
后又解开季姚的手铐,将眼罩也取下来。
实在不能适应眼前的光,季姚抬手想捂住眼,结果却被人攥住手,手腕上传来柔柔的触感,那人的嘴唇正细细磨蹭上面的刮伤。
“对不起季姚”
手机铃声尖锐的响起,一遍一遍,甚至掩盖了身边低声的道歉。
季姚看着旁边的隔音墙,以及屋子里的设施,虽然没有摄像器材,倒是有不少乐器和收音器。
陶合只穿了裤子,身上汗涔涔的,正跪在自己脚边,将脸埋在自己的手里。
手心也湿漉漉的。
也可能是出了很多汗吧反正他又不承认。
“季姚,对不起”
季姚本来是很生气,可见他这么自愧,就没动手,也没说什么。
脑子却控制不住地高速运转。可能是办案后遗症,总觉得这录音不单纯,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
季姚捏了捏身下的床单,问了他一句,
“你怎么想起来录这个?”
陶合头也没抬,
“给自己听但是现在不需要了,我回头自己删了。”
季姚微垂了眼,眼睫浓黑,
“胡扯,到底因为什么?”
有这么一瞬间,陶合想着干脆跟季姚摊牌算了,但又觉得季姚知道这种事,一定觉得很恶心。“就是很想自己听”
这种话季姚根本就不相信。
毕竟刚才这人逼着自己说那样的话突兀又不自然。
又不是在录像拍不拍的
季姚忽然心里一沉。
神智微微的恍惚,他想起了点之前的事,想起自己曾经大发雷霆,抬脚将那人从床上踹了下去,警告他赶紧删掉。
季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倒是宁愿相信这只是个人奇怪的爱好,而一点也不敢联想这两者之间的关联。
这让季姚有点没法面对。
吃了只苍蝇已经够恶心了,就别再让陶合瞻仰自己吃它的过程了。
就算真被瞻仰了,自己又何必去问。
季姚没再说话。
蛋蛋一开始是带着录音师去,但录音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只将所有设备调好就走了,
而蛋蛋也实在没办法在录音室里呆着,他们进了隔音室后,自己就拿着一包烟跑到门口去抽。
直到感觉里头灯亮了,就预备着过去问个究竟。
“卧槽都他妈几点了我还没吃饭呢,正好”
话还没说完,蛋蛋就有点怔住,
开灯的关系,透过调音台的玻璃窗能很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光景。
陶合跪在季姚身前,因为隔音,所以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季姚脸色冷白,。
蛋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推开门就进去了。
看看季姚手上的淤血,还有精斑点点的床垫,蛋蛋很快就反应过来。
虽说还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季姚肯定是生气了。
蛋蛋觉得自己得帮哥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