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梅是堂主里面唯一的女性,干的活跟老鸨差不多,招人纳新归她管,调教什么的也顺带,每个魔教弟子基本都是从炼武堂出来的,我也不例外。
以我身体的资质,加上底子,尸体若是肯学,就算达不到我的程度,也是个江湖三流水平,至少能自保了。
我受不了他理所当然的受人所护,窝在这小小庭院里游手好闲,吃喝玩乐。
这样一个废物,用着我的壳子,坐在我的位置上,干着我最唾弃的事情。
凭什么?
62.
今近日来我怨气见长,指不定哪一天就真成厉鬼了。
要真有那天,我第一个弄死的就是尸体。
我宁愿把我那身体撕烂了,剁碎成一块一块的,也不想看到个纨绔子弟将其据为其有,在我死后毁我形象,败我名声。
太槽心。
63.
似乎为了证明我之前的猜想,秦非月来的更勤快了,不过大多都在尸体睡着的时候。
我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但我看见他摸了摸尸体的脸,又摸了摸脖子上一直缠着的绷带。
然后尸体突然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他坐在旁边,脸唰的红了个透。
他结结巴巴地叫了声教主,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秦非月似乎皱了皱眉,不轻不重地回了个嗯。
气氛很尴尬,我也很尴尬,恨不得闹出点动静打破这个僵局。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秦非月先开的口,“还习惯吗?”
尸体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挺、挺好的……”他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结果没站稳,直接栽到了秦非月身上,后者竟然没一巴掌拍开,而是顺势把他搂住了。
我这颗心不会跳了,却还能听见两人胸口骤然放大的心跳声。
64.
教主轻轻咳了两声,似乎在掩饰这点。他放下尸体,问他有没有想起什么。
尸体自然是乖巧的摇了摇头。
秦非月眯起了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拉上了他的。
秦非月的手很凉,尸体本能抖了一下,却被攥地更紧了,连指尖都失了血色,到了后来,他明显是疼了,眼里逐渐浮现一层恐惧。
秦非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唇边挂起一丝丝难以辨认的微笑,手上地力道骤然一松,竟是拖着尸体下了床,往外走去。
65.
我自然也被迫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登上祭月台,尸体惶恐不安的看着秦非月,脸上的迷茫都快要溢出来。
而这时候,秦非月转过身来,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我能听见尸体倒抽一口冷气,因为那人伸出手来,捧起了他的脸。
秦非月深深地凝视着尸体的瞳孔,精致地眉眼在柔和月光的沐浴下,美得不似凡人。
“沈掠。”我听见他叫了我的名字,“你当真,不记得了?”
尸体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怕是想说也无话可讲吧,毕竟他根本不是沈掠。
可秦非月却不这么认为,他在等不到答案后,甚至笑了一下,道:“这样也好。”
好……好什么?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带着头都晕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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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还嫌不够,他又问:沈掠,你喜欢我吗?
我想说是,可有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