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可得好好宠幸我。”
白榆将他推向车舆处告别后,却在大街上忧起了心。
眼神不自觉就瞟向了二楼的窗子,支起的缝隙依然原样,可总觉有森气飘萦而出。
方才确实太过冲动了。
这一路来,不知能遇上多少耳目,不论是盯着这家铺子的官家娘子们,还是对元安侯感兴趣的政客们。
白榆有些浑噩地绕至后门,踏上了一刻钟前刚从此飞奔而下的楼阶。
推开二楼的门板,里边的寒意竟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到底是底气不足,她有些心虚地走进去合上了门板。
白止安静地坐在窗台前,双臂撑膝,两手交错,听见响动,冷冷地抬眸望去。
冰冷的,没有怒气,一团散着怨气的死灰,才最让人害怕。
她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榆轻轻走过去,扭捏感到达了巅峰。
她将将张口,却听见白止说:
“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
她措手不及,两人的关系甚至比她被劫掳去那一夜更加恶劣,此刻,似是已然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白止见她没回答,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朝她走来。
白榆正紧张他会做些什么的时候,白止却与她擦肩而过。
“就这样吧。”他说。
她竟一时慌了神。
白止扶住门板想要打开,腰间却突然环上一双手臂,她从后抱住他,前胸紧贴他宽阔的背脊。
“我错了。”情急时刻,她的呼吸些许错乱,“不要离开我。”
他没有即刻回答,而是长久静默后讥讽地问她:
“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我发誓,就我们两个,我们去西洲,我们去西洲好不好...”
白止面色不为所动,掰开她锁住的手转回了身。
她急切地勾住他脖颈,吻他的下颌、嘴角,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头一回如此卑微,白榆渐渐停了下来。
白止盯着她不敢抬起看自己的眼睛。
楼上忽而传来一阵混乱的巨响,把下面正做事的姑娘们吓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