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可有什么事?”
“没有。”
屋外隐约的人声吵醒了夜间失眠的白榆。
昨夜白止一直没有再进来。白榆来不及思忖,立即抬腿下床,拖上鞋就拉开门冲了出去,可屋外只有寻香一个人。
“他去哪了?”白榆四处张望,只来得及瞥见拱门消失的一片衣角。
“先生没说,就吩咐要照顾好您。”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先生也没说。姑娘快进去吧,小心着凉。”
白榆丧气垂下了头,由寻香扶着回到屋内。
“姑娘也莫伤了心,周先生还是很在乎您的。”
白榆垂着眸没说话,由着她给自己穿衣。
她现在不明白的是,身体怎会先大脑一步冲出这间屋子。
当晚,白止彻夜未归。白榆强迫自己睁着眼,却没有听到关于他回来的任何动静。
只有三天了,她的双手马上就要再次沾满谁的血。她不想在这非同小可的一次行动前,跟白止之间还有如此大一道鸿沟。这桩心事总需要一个了结。
人性总是贱的,会在即将失去之时才叫人细想这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那晚她又梦见了白止。
次日一整天,他还是没能让她瞧见只衣片影。
白榆突生出些恐慌,白止一定是在躲她。
她想彻底将噩梦说开,两人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是时候结束了。
可连续两天的梦让她突然迷失了自我。她想告诉白止,只要他说爱她,她便能说服自己,白止于她不是亲情。
就算她明白,这么说服自己后不能改变任何东西。白止依然是白礼最得力的大弟子,他也永远不会无故背叛师门选择她。只不过是让自己不那么罪恶,或是只为享受当下罢了。
可白止在逃避。
白榆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中间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便是白榕。
屋外除了狂风呼啸,终是有了动静。
她侧耳细听,是他回来了。
这次不管不顾便跑了出去,只着单衣,夜里凉风侵袭让她全身浮起疙瘩。她一鼓作气冒着小雨跑去了白止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