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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1 / 1)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几天,杜鹃把家里收拾的很好,还买了不少装饰,让姚轻歌的房子更加温馨。

每当姚轻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的时候,家里都有一盏温暖的灯等着她。

无论几点,只要听到姚轻歌回来,杜鹃都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和姚轻歌打招呼。

然后把留在厨房的饭菜端出来,哄着、陪着让姚轻歌多吃点。

几天相处,姚轻歌已经习惯了,家里有杜鹃的存在。

两人都不是爱闹腾的性格,家里总是很安静,偶然也会有些打打闹闹的声音,给屋子增添了烟火气,也有了家的味道。

杜鹃会在姚轻歌洗完澡后,给她吹头发,在姚轻歌做噩梦被吓醒时及时出现,轻拍她的背哄她再次入睡,让她一夜无梦睡到天明,还会在姚轻歌情绪不稳亢奋的时候柔声安抚,让她不需要药物也能安静下来。

两人相处安稳,姚轻歌渐渐习惯家里到处都有杜鹃的痕迹,阳台晒的衣服有杜鹃的,牙刷牙缸从一只变成两只,喝水的杯子也变成两个,毛巾拖鞋也是成双成对。

短短几天,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以前很多单人的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一对。

偶然姚轻歌也会在杜鹃工作的时候,调皮的把头搁在杜鹃肩膀上,让杜鹃无暇安心工作,或是不禁意间给杜鹃递杯水。

两人的默契,在几日的相处中越来越合拍。

这日姚轻歌正在接诊,电话突然响起,姚轻歌看了一眼是侦探社电话,便伸手挂断。

中午午休的时候,姚轻歌给侦探社回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还是那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喂……小姐啊……你要找的人我找到几个哒,您看看有没有您要找的人哒……"

姚轻歌听着没说话,那边男人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便也闭嘴不敢出声打扰,想等着姚轻歌开口。

姚轻歌拿着电话,心中纠结不已,她现在都快搞不清自己到底想不想找杜鹃了。

脑海中说着要找,可嘴巴就是说不出询问的话。

杜鹃提着食盒进来,就看到姚轻歌拿着电话,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出神。

杜鹃放下手中食盒,问姚轻歌:"怎么了?给谁打电话呢?"

姚轻歌回神,匆匆和侦探社的男人说了地址,约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被挂了电话的男人一头雾水,资料用电脑传过去就好了?为什么还约见面?

想不通姚轻歌这样做的理由,他也不去多想,毕竟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让干嘛就干嘛,他赶紧把资料打印好,装进文件袋,拿着东西便出了门。

这边姚轻歌心不在焉,吃饭时,时不时的看一眼对面的人,杜鹃在姚轻歌每次看过来的时候,便给她夹一大筷子菜。

姚轻歌犹豫着要不要把杜鹃的事告诉对面的人,她有预感这次是真的找到了。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矛盾,不舍,难过,或许还有很多其它的。

杜鹃看出姚轻歌有事,她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应该是和自己有关吧。

杜鹃已经做好了,姚轻歌随时发现她身份的打算,她也猜到姚轻歌会有多生气,多愤怒,但她不后悔骗了她。

吃完饭,姚轻歌借口有事出去了一趟,杜鹃点点头:"我等你回来再走。"

咖啡厅里,姚轻歌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里着急,怎么还没来?

铃声响起,姚轻歌往门口看去,一个穿着古怪的男人在门口张望。

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纪,头发有点乱看起来有些邋遢,身穿中山装,带着一条黄色的狗。

在这个各个穿着潮流,讲究的年代,还有他这样的青壮年穿中山装的更是寥寥无几。

姚轻歌抬起手臂示意了一下。

男人看到后,夹紧了腋下的文件袋,小跑的过来。

"是姚小姐哒……?我是侦探社的小吴哒……"男人做了下简单的自我介绍。

姚轻歌示意他坐下,废话不多说,直接切入主题:"资料呢?"

男人也识趣,侦探做久了,见识的人多了,便见怪不怪,这世间那么大什么样的人没有?

男人恭敬的把手中的文件双手送上。

姚轻歌拿着文件却犹豫了,她定定的看着手中的文件,感觉这文件越来越沉,沉到她现在想马上把它丢出去,却又用手紧紧捏住,生怕自己真这样做了。

用力太大,文件都被姚轻歌捏变形了,对面的男人也不敢出声催促,只能静静等着。

姚轻歌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打开文件。

第一张,很简单的名字,照片,以及个人介绍,现在的工作住址,还有是否婚配,有无子女。

第二张也是一样,只是照片上的人不一样了,还有下面的介绍也略有不同。

然后便是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姚轻歌是憋着气看的,直到最后一张,姚轻歌刚想松一口气,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照片。

照片上就是那个中午还给她送饭的,‘盼盼’。

资料上明明白白写着,姓名:杜鹃。

姚轻歌拿着这张资料,满眼的不可置信,她把资料递到男人面前确认:"你确定没有弄错?你确定这人也叫杜鹃?"

男人拿过资料看了一眼,非常确定的说:"没有错哒。她就叫杜鹃哒,是个作家哒。小姐您要相信我的能力哒。"

姚轻歌听到男人那么说,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资料,她在脑中不断回想自己有没有问过‘盼盼’的名字,答案是否定。

她从未问过她的名字,是她先入为主的认为‘盼盼’,就应该是她的名字。

姚轻歌仔细看着这张资料,原来她要找的人一直在身边。

现在想来,那人那般信誓旦旦说过的话,并不是在吹嘘,而是她早就认出了自己。

想到杜鹃早就认出了自己,却一直不说,看着自己因为对别人动了心而纠结,痛苦,愧疚,杜鹃却像在看一个小丑。

姚轻歌愤怒的情绪,烧光了她的理智,资料被她扯破,匆匆离开座位,拿着手中资料便要离开。

男人一见姚轻歌要走,忙上手拉住姚轻歌衣服:"小姐,您还没结款哒……您是现金还是其它……"男人说完,呵呵干笑两声,还不忘搓搓手。

姚轻歌被愤怒冲昏了头,暴躁的甩开男人的手臂,她现在在暴走边缘,谁惹了她估计这会儿都没得好过。

男人也看出他这次的上帝有些反常,似乎很容易暴躁,也很容易走神,或情绪激动,低落。

男人也不想自己受伤,便跟在姚轻歌身后,想等这位上帝平静了,在和她谈结款的事。

男人的狗乖巧的趴在门边,见姚轻歌出来立马站起身,转头看向咖啡馆内,见自己的主人还没出来。

眼看姚轻歌要走远,大狗着急的在原地转圈,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声。

男人原本想跟着姚轻歌,就是在起身走的时候,被服务员叫住了。

服务员很是温和,态度不卑不亢提醒男人:"先生,您那桌还没买单。您看您是现金?还是其它……?"

男人一懵:"⊙o⊙啥?没买单……?"这是要让他买单?他什么都没点啊?

服务员看出男人的疑惑,笑的温和:"刚才那位女士点了咖啡。"

这说几句话的功夫,姚轻歌已经走远了,男人眼见姚轻歌走远有些着急,对着门外的狗,大喊:"大黄,跟上她……不叫她没有哒……"

门外的大狗接到主人的命令,一转身如离弦的箭,弹射出去,眨眼便跟上前方的姚轻歌。

大狗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的跟在姚轻歌身后。

咖啡馆里,男人看到狗跟出去,才放心的转回头和服务生说话。

见咖啡馆的人都转头看他,他尴尬的呵呵干笑两声,才问服务员:"姑娘,多少钱哒……我给哒……"

服务员被男人刚才的一嗓子震的心魂俱碎,这冷不丁的嗷一嗓子谁也受不了啊,更何况这姑娘离他还那么近。

小姑娘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后退了几步,以抚慰自己受了惊吓的小心脏。

声音颤颤的说:"您一共消费48。"

男人惊讶的张大嘴巴,回头看看那精致的小杯子,就那么点东西就要那么贵?

男人心里庆幸,还好他以前见上帝,啊呸,说错了,见顾客都是约在路边或是小巷,这无形中得给他省下多少钱?

没办法,这位上帝脾气暴躁,人已经走了,他只能认命的去结账。

男人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兜,布兜颜色鲜艳,嗯…怎么说呢,形容不好,就花花绿绿吧,可能是布匹的边角料,也可能是什么东西上剪下来做成的。

布兜不大,拳头大小,封口是绳子收口的,绳子的另一边记在裤带上。

男人拿出布兜,里面传出硬币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吸引了不少离的近的人转头看他。

大家窃窃私语,声音中多带鄙夷和嘲笑,男人也听到了,只是他表现的一点不在乎。

他打开布兜,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两张二十元,又找出一张五元,他突然抬头问收银的小哥:"一毛的硬币行不行哒?"

这一问,直接让刚才窃窃私语的人放声大笑,收银的小哥已经面色僵硬难看了,但又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

收银小哥也是心思活络的,他换了种方式和男人说:"先生,要不您给我一张五十,我给您找零,您看怎么样?"

男人想了一下,面色严肃,身体站的笔直,问收银小哥:"你知道拒收人名币可是犯法哒?"

收银小哥愣住,在心里咆哮,我没有拒收,我只是不想收一毛的硬币,好吗?

小哥也是社会人,尽管心里已经各种咆哮奔过,但面上依旧一副温和的微笑表情,回答男人的话:"先生,我们没有拒收,若您执意要使用一角硬币付款也是可以的。"

男人满意点头,然后开始给小哥科普法律知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货币是人名币。以人名币支付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一切公共的和私人的债务,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

收银小哥听了欲哭无泪,他不是拒收,不是拒收,只是他现在说什么,对面的男人都会以为他在狡辩。

无奈他只能捧着双手递到男人面前,"请您把钱放我手里,我来为您清点。"

说出这话,收银小哥声音已经可以用虚弱无力来形容了,这次收银让他身心俱疲,还连带的学了法律知识。

男人在布兜里摸索了一阵,把三个一元硬币放在收银小哥手里,小哥一愣,问:"您不是说一角硬币吗?"

男人表示疑惑:"我就是问问你们一毛硬币收不收哒。我又没说给你,一毛还是去超市用着才方便哒。"

收银小哥现在想把手里的硬币砸他脸上,但教养和素质告诉他不可以。

而且硬币砸出去了还得自己去捡回来,不能那么做,要真做了,最后还是给自己添麻烦,收银小哥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才把心下的不平给压了回去。

门外传来狗叫,男人一转头,是自己的狗回来了,他问收银小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哒?"

收银小哥真不想理他,但是职业素养还是让他点了头,最后还习惯性的说了句,欢迎下次光临,这边小哥刚说完,就后悔的想给自己一把掌,让你嘴快。

男人听到‘欢迎下次光临’眉头一皱,回头说:"下次不来了,你们太贵,喝不起哒。"

男人走后,咖啡馆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大家都觉得这人太有意思了。

中规中矩的中山装,蓬乱的头发,听着有些搞笑的口音和口头禅,还带着一只黄色的土狗,看穿着和搞笑不搭边,但是看到他的行为举止又觉得好搞笑,难道这人是什么喜剧演员?还是什么恶搞类娱乐活动?

男人才不管别人想什么,他走到外面摸摸大狗的头,算是奖励,然后意气风发的对大黄说:"带路……"

大狗带他穿过马路,走过红绿灯,直奔爱颂妇产医院。

这边姚轻歌捏着手里的资料,怒气冲冲的进了办公室。

见到杜鹃就把手里的资料甩了过去,声音压抑着怒气:"解释一下。"

杜鹃拿起资料仔细看了看,然后点头像是夸奖:"调查的很全面,资料很详细。"

姚轻歌心中暴躁的猛兽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她瞪着眼,暴躁让她看起来面部泛着淡淡的红。

她看着一派轻松的杜鹃,烦躁的一把拂掉桌子上的东西。

便是戾气已经到这般地步,她还是怕自己不小心会伤了杜鹃,只选择拂掉桌子上的东西,来发泄心中的暴怒。

姚轻歌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心底的猛兽就要破笼而出,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药瓶。

颤抖的双手跟本拧不开瓶盖,杜鹃见到姚轻歌的动作,赶紧起身拿过姚轻歌手中的药,麻利的倒出药丸,接了水递给她。

等姚轻歌吃了药,杜鹃把姚轻歌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这事我可以解释的。"

她一遍一遍说着没事了,手一下一下轻轻抚过她的背,想让她安静下来。

杜鹃的安抚是有作用的,一会儿以后姚轻歌压下心底的狂躁。

姚轻歌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像是压抑着情绪,听来让人觉得心疼:"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说完,她慢慢起身坐到椅子上,从始至终没有看杜鹃。

杜鹃不是不歉疚,只是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她现在只希望姚轻歌能够听她解释。

"轻歌,这事我可以解释的,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杜鹃小心翼翼的请求,她不敢表现出一点过激的渴求,她怕她会再次让姚轻歌的情绪出现不稳定,那样会对姚轻歌的精神造成负担。

姚轻歌不说话,杜鹃也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动作,她慢慢靠近姚轻歌,想要从后面拥住她。

察觉到杜鹃的动作,姚轻歌低着头,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出去……"

声音就像困兽,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挣脱牢笼,但理智在束缚它,防它出来伤人伤己。

姚轻歌静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情绪低落,一种无形的低落感包裹着她。

此时的她看起来无助,易碎,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娃娃,只能在无人的黑暗角落里,默默蜷缩,然后蒙尘,最后被世界遗忘。

杜鹃不去打扰她,只默默的把姚轻歌拂到地上的东西收拾了,整理好放到桌子上。

临走时,她对姚轻歌说:"你应该生气的,等你不生气了,请听我解释。"

门外,大黄坐在走道上,伸着舌头看来来往往的人,男人坐在椅子上盯着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杜鹃一开门,便看到一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姚轻歌办公室的门,她疑惑的看一眼,想着这人应该是陪媳妇来的,估计是在等医生上班,杜鹃也没多想就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眼角余光撇见男人起身,准备抬手敲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杜鹃心里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她一回身挡住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男人要敲门的动作被挡在半空,杜鹃语气不善的问:"先生,您有事吗?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

杜鹃看看男人身后,只有一只大黄狗,杜鹃转头找了找没有看到疑似和男人一起来的女子,杜鹃感觉这人不是带人来产检的,有点像是找事的。

杜鹃心下警铃大作,当下决定不能让他进去。

杜鹃语气不善的又问一遍:"您有事吗?"

男人看着杜鹃想了一会儿,开口:"您是杜小姐哒……"

是的,男人认出眼前人就是杜鹃,但不确定她和自己的那位上帝是什么关系,但现在这人拦着不让他去见上帝,啊呸,是顾客,那他辛苦的血汗钱怎么办?

杜鹃先是小小的疑惑了一下,然后便想明白了,姚轻歌拿的资料,应该就是眼前这人查到的。

看到杜鹃脸上的神情变化,男人笑说:"看杜小姐的表情,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哒啦……"

男人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片,双手递上:"请杜小姐,容我做下自我介绍哒。"

"我侦探社是一个除了伤天害理,杀人放火不干哒,其它什么事都干哒,无所不能的侦探社哒。简称无能侦探社哒。"

"我是探员1号,吴刚哒。"

说完指指一直在一边乖乖听话的大黄狗:"它是探员2号,叫大黄哒。"

像是回应男人的介绍,大黄‘汪’了一声。

吴刚双手托着名片,杜鹃被它絮絮叨叨的介绍,震惊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样一个絮叨的人,姚轻歌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奇葩的,最重要的是,以姚轻歌的性格是怎么受的了这絮叨的?

杜鹃不想在姚轻歌办公室门口和这人纠缠,她伸手接下吴刚的名片,伸手示意吴刚有话找个其它地方说。

吴刚会意,连连点头,嘴里说着:"是,是,是,办公室门前影响不好。"

僻静楼梯口,杜鹃问:"先生,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要去打扰姚大夫,她是要上手术台的人,人命关天请您不要去打扰她。"

吴刚连忙摆手,说是误会,杜鹃严肃的看着他,像是在分辨吴刚话中的真假。

吴刚赶紧解释:"我只是来要钱哒,姚医生顾我找人,人资料找到了,但是姚医生没给结款哒。"

杜鹃听后问:"真的……?"

这话说的,杜鹃显然是有些不信的。

吴刚赶紧拍胸脯保证,杜鹃想着这事有可能是真的,看姚轻歌回来时的状态,真有可能因为愤怒而把钱这事给忘了。

杜鹃问多少钱,她打算把这钱给他结了。

吴刚倒也老实,伸了一只手说:"五千……"

杜鹃拿出手机打算扫码给他,吴刚又从上衣的另一边口袋里掏出几张发票。

他小心的递到杜鹃面前:"杜小姐,这些是找人时产生的费用哒,您看看能不能给一起结了哒?"吴刚说的小心翼翼,像是试探。

杜鹃没接,伸头看了一眼,吴刚手里拿的不全是发票,只有一张咖啡馆的和几张车票是正宗发票,其它的都是手写的,并不能算是发票,最多只能算是帐单。

杜鹃随意看了两眼,没有计较,就给吴刚扫去六千块钱。

吴刚收到钱,嘴角像是裂开了花,点开看了一眼,然后和杜鹃说:"杜小姐哒,您给多了,不用那么多哒。"

杜鹃不想和他多废话,给了钱转身就走,她现在心情也很差,不想在这里和他磨洋工。

见杜鹃转身走了,吴刚在后面追着大喊:"杜小姐哒,我还没有给您开发票哒。"

杜鹃听到发票两个字,想到吴刚刚才手中拿的手写的像是账单一样的发票,脚步走的更快了。

姚轻歌下班到家……

杜鹃坐在一楼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抬头,见是姚轻歌忙起身迎上去,姚轻歌轻轻偏过身,无声的拒绝杜鹃靠近。

以前只要姚轻歌回来,杜鹃过来迎她,姚轻歌都会和她说一句‘又等我?’然后让她以后不要等。

今天姚轻歌没说,还偏过身无声的拒绝了她靠近,想来她真的很生气吧。

杜鹃见姚轻歌不理她,又殷勤的问姚轻歌:"那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姚轻歌像是没听到杜鹃的话,自己换了鞋径直走向楼梯,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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