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当得还有点差劲,我知道的。”
“这几天在非洲,一直在看你演出的视频,贝斯和琵琶,都弹得很好听,听到哥哥说你最近的状态不好、很焦虑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你再给妈妈一些时间。”
岑漫摇说话的逻辑已经很微弱了,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沈榆的眼泪滴在牛皮纸信封上,与另一颗颜色有点淡的泪渍意外地重合,随后包容,再蔓延。
温远从楼上的书房出来,看到楼下两个人的样子,愣了一愣:“怎么还哭了。”
岑漫摇笑了笑,拍拍沈榆的背:“上去找哥哥吧,好好过日子。”
一周后,沈榆和温遇旬各自请了三天假期,要和岑漫摇和温远一起,坐飞机赶往浙江诸暨。
“回家省亲我有必要去吗?”温遇旬刚醒,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脾气都很差。
“没礼貌!”温远在前排转过来,骂了温遇旬一句。
下了飞机,二月份的浙江仍不大温暖,沈榆有些想念香港的冬天,也觉得荒谬,在车上偷偷靠近温遇旬,捏了捏他的手,试图给自己取暖。
温遇旬闭眼休息,没睁眼,反握住了他的手。
温远和岑漫摇先回岑家放了行李,沈榆带着温遇旬走另一条路,去沈珏家的大院子。
温遇旬多补了一些睡眠,精神好了一点,加上要见到沈榆另外的家人,表情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