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避讳旁人,女助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也只是善意地对他们眨了眨眼睛。
客人走了,暂时休息。助理奔回后面的诊室,医生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阿措!”助理跳到他身边,“你看出来了吗?刚才的那两个帅哥是……”
被叫做阿措的医生嘴角先勾起来了,随后很少的一点笑意才到达眼底和皮下,笑得让人产生他真心实意心情愉悦的错觉。
“嗯,很明显。”
从宠物店出来,他们走过尖沙咀的钟楼,温遇旬在街边给沈榆买了两个蛋挞,又绕到维港。
充盈奶香味的甜品很合沈榆口味,一问是温遇旬小时候也吃过的茶点。
“梁淑婷出去约会,心情好的时候回家会给我带这个蛋挞。”温遇旬说。
海浪拍着热气,一阵一阵地闷闷而来,沈榆从奶精味里闻到春天的味道。
狗遥遥领先,昂着脑袋走在前面,神气又精神。两位主人走在后头,牵着的手仍没有松开,不过路过的人对此不大敏感,回头只是为了养眼,两位男士在大街上牵手不足以引起好奇的试探。
午饭随便找了一家店,温遇旬手长腿长地窝在塑料凳上,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沈榆在他对面,撑着脑袋朝他笑。
店内有个小电视,屏幕擦得很亮,香港岛榜上有名的富豪吴家豪肺癌去世的消息作为午间新闻的素材正在播放。
谁都没怎么在意新闻的内容,温遇旬眼睛睨过去,看到的是左下角的年月日。
转眼又要到三月,温遇旬说:“你生日又要到了。”
“去年实在兵荒马乱,加上我那时候也没什么立场送你礼物,今年想要什么?”
去年沈榆生日的那一天,他们俩双双出了意外,回到四年前人都是懵的,大脑的处理硬件都快要被烧坏。
沈榆是没什么想要的,但温遇旬神色认真,好像不管他说出什么,只要是存在在认知里的事物,温遇旬都能帮他弄来。
沈榆在用筷子戳面前碗里的咖喱鱼蛋,开玩笑一样:“要风要雨,要山要海,要雪也要春天。”
“?”温遇旬把鱼蛋夹走了。
沈榆一下笑出来:“歌词,我们新歌的歌词。”
温遇旬没和他开玩笑:“你要什么?”
其实沈榆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生长环境和家庭关系都复杂,沈珏去世后,在岑漫摇的管束下,连朋友都很少,心里想要什么的欲望就算有,也很难向人倾诉,更别提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