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直起身,“不用量了,我没不舒服。”
将理由推脱到洗澡水放的太热。温遇旬说:“林皎催我,晚上如果太晚就不回来了,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沈榆送温遇旬到门口,手指扣着门把手。
温遇旬穿好鞋回头看到的就是沈榆这样一副表情,顿了顿,意识到亲吻和转移注意力的电影和领带似乎没有直接说的效果要好。
沈榆要的是承诺。
口头承诺虽然虚无缥缈,长嘴都能说,但好过残忍的未知。
温遇旬往前一步,靠近了他,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像个真正的兄长那样,揉了揉沈榆的头发。
力度很重,但透露着可靠与安心:“我会小心,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和你讲,不用太担心。”
温遇旬性格比较冷,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内心活动好像也一般丰富,远不如沈榆一样容易产生困惑和担心,究其原因大约是大部分事情从未脱离掌控。
可终究是人,又不是还俗的佛陀来的,总有些恶意没办法先行预知。
那这种待在身边就轻易让人产生安定的氛围大约是与生俱来的,温遇旬说“没事”说得很经常。国王安抚他子民的战前宣言尚令人信服战争终究会胜利,国家终会富饶,更何况温遇旬是兄长,不在高台之上,是会每晚在一张床上同枕共眠的那种“兄长”。
国王与皇后当然说得更多了:“我和我的国家都归你。”大约如此。
——国王特权。
沈榆的心飘飘然,放在柔软支起来的云层上,此刻很想再亲他一下。
终究还是只送别:“好的,我知道了。”
温遇旬点点头,顶着那只被打歪的温莎结转身,门关前对他说:“那电影不错,你看一看。”
沈榆不明所以地走回去,时间还早,不到睡觉的作息,于是拿过遥控器,进度条拖到最前,认真看了起来。
刚放几分钟他就反应过来了。
女主角是男主角过继的妹妹,产生的男女之情自然令人刺激得浑身发热……走向似乎有点熟悉?
林皎等了足够久,前前后后算上大约有个半个小时,虽说时间还赶得来及,但首都晚高峰的环路那没点家底都是堵不起的。
他们需要尽快赶回去,温遇旬被委以重任,在冗长的年会中担任其中一节演讲的主讲人。
温遇旬下楼的时候林皎正和林泉打视频电话。
通话刚进行到两分半钟,林皎冲着镜头说:“姐姐今天回家很晚呢,不用等我啊,晚上吃什么?哇,是螃蟹呀,好吃吗?”
小孩的声音穿透性极强:“好吃!给姐姐留了一整只!”